少女仰起脸来，露出了清秀消瘦的脸，还有那死气沉沉的，空洞洞的绯红色瞳孔。
“请您收下我做弟子，只要您愿意收下我，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少女说得斩钉截铁，戴维丝毫不怀疑她的决心。
他认出来了，这是之前打算留在海贼船上等死的几人之一。
“起来。”戴维不容置疑道。
少女犹豫片刻，缓缓起身。
那纤细的骨骼随着她的动作“咯咯”作响，听得戴维直皱眉头。
“名字。”
“佩妮，我叫佩妮。”
佩妮抬起脸来，表情有了细微变化，好像是希冀。
“我没有带拖油瓶出海的习惯。”
戴维无情的话语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浇灭了她心里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
她木木的点头，僵硬的转过身体，一步一顿的就要离开。
“这就走了？”
身后有声音传来，她脚步一顿，突然觉得眼旁冰凉，伸手一摸湿了一片。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水渍，有些不知所措。
哭了？原来眼泪还没有流干。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带着讥讽的声音传来，佩妮只觉得怒意升腾，豁然转身。
“我不甘心，所以我才敲响了你的房门。我也不想放弃，可我又能怎么办？你是强者，你能轻易的杀死那些魔鬼一样的海贼，许多人还要你的保护，我不能触怒你……你都拒绝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我说的是不要拖油瓶，你是吗？”
佩妮一愣，激动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你要知道你是人啊。所有人都能忘记，唯独你自己不应该忘。”
那声音再度传来，佩妮咬紧嘴唇，想要压下那汹涌的情绪。
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宛如蓄了许久决堤而出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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