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虽然在年龄上有差距，可是在数学算数上他们有相同的见解，相见恨晚。
所以秦惊羽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约翰维什又找出了两个高脚杯，秦惊羽倒红酒，碰杯之后，“尝尝味道如何。”
秦惊羽尝了菲丽丝做的中餐，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可到底是国外，料不同，终归是没有国内的味道好。
约翰维什听完：“哈哈哈，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趟你们华国，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们华国的美食。”
在着有美食荒漠之称的M国，她对华国的美食还是非常有自信的，“相信教授你到时候去了之后，一定不会辜负你对美食的期待。”
……
酒足饭饱之后，约翰教授邀请秦惊羽去了他的书房。
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书和文献，还有许多约翰和他老师的巨作，她就如同老鼠进了米缸，眼花缭乱。
约翰教授本就是研究数论，而黎曼猜想属于解析数论，她想，约翰教授不可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研究。
果不其然，当她问出口之后，约翰教授就像小朋友一样，献宝一样领她到一面书架。
上面全部都是关于约翰教授收藏的关于世界着名数学难题黎曼猜想的各种资料，还有他自己的研究成果，只不过攻克黎曼猜想一直都是世纪大难题，哪怕是约翰维什教授，早些年确实研究过黎曼猜想，只不过收获甚少，便一直搁置在那里。
“所以，周氏猜想解开之后，你一直在研究黎曼猜想，却误打误撞的解开了孪生素数？”约翰维什惊讶的问道。
秦惊羽挠了挠鼻背，“确实是这样，不过倒也不是误打误撞，孪生素数跟黎曼猜想之间，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约翰维什只觉得震惊，他这脑子是有多聪明啊，看来未来的学术界，必定是这位华国少年的战场。
不过他很认同秦惊羽的那句话，“秦，你有没有想过，所有的数学难题，他们都有共通之处。”
既然是数字组成的难题，又怎么会没有共通之处呢？
秦惊羽愣怔之际，约翰维什继续说道：“黎曼当初在哥廷大完成学习后，去了柏林大学，在柏林大学他接受了许多世界级数学家的指导，特别是狄利克雷对他的影响最大。
后来他回哥廷大，开始着手写关于他的研究论文，他又遇到了我老师的老师。”
说到这儿，约翰维什觉得十分有意思，笑了下，继续说道：“再后来在我老师的老师的指导下，论文完善的十分顺利。那时候一场关于数学观念的革命正接近高潮，数学的焦点不再是计算，而是系统地理解抽象的概念……”
所谓函数是一种规则，而这种规则并不一定需要代数式子来规定。只要是取定一类对象并从中产生出新的对象的规则就是函数。
后来的事，不用约翰维什讲，秦惊羽查资料的时候，也知道了，后来黎曼发表的题为，“论小于给定值的素数的个数”的论文中提出了“黎曼猜想”
其中的一个问题，有数学家证明了素数有无穷多个。而另一类关于素数规律的问题则非常棘手，其中有两个没有解决，它们便是孪生素数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
哥德巴赫猜想早在之前就已经被人证明，就剩孪生素数，而如今，孪生素数也在前两天被秦惊羽解开。
虽然还没有被整理成论文送往SCI审核，但是约翰维什就作为期刊审核的匿名教授之一，解开猜想的整个过程，他都目睹了。
以他专业知识的角度来看，秦惊羽的证明的过程，堪称完美。而他又不得不再一次感慨，这个年仅十七岁少年对筛法的运用，连他都很难与之相比。
又是彻夜长谈的一晚上，约翰教授俨然已经将秦惊羽当作了忘年交，直到外面天光大亮，菲丽丝早上过来打扫卫生和做好早餐，俩人才结束。
这一夜的交流，她收获颇多，如果不是这次机会，她可能还要在黎曼猜想上绕圈子，所以哪怕又是一夜没睡，她也依旧精神。
不过约翰教授到底是六十多岁的老人，经不住老是熬夜折腾，所以用过早餐之后，秦惊羽就提出告辞了。
只是走之前，她还冒昧的向约翰教授要了一本他自己着作的签名书。
约翰教授邀请她明了再来，秦惊羽很遗憾的告诉他，她在M国已经多逗留了几天，订了明天回国的机票。
约翰教授得知她明天就要回国后，十分的不舍，毕竟秦是华国人，她这一走，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但秦惊羽却不这么认为，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不过这个事情她还暂且没有告诉约翰维教授，等到她来到普林斯顿的那天，想必也是个惊喜。
从约翰维什那里离开回到酒店，她并没有急着补觉，昨晚一夜的交流，让她脑子里迸出了许多想法，不知道这个对于解开黎曼猜想，有没有作用。
——
熬了两个大夜，秦惊羽在回国的飞机上戴着眼罩呼呼大睡，落地的时候，才醒过来。
将棒球帽扣在头顶，下了飞机走出机场，正准备叫车的时候，就在机场外碰见了熟人。
对方喊道：“惊羽少爷。”
“易叔。”秦惊羽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而易征仿佛猜到她在找谁，易征笑着说道：“不用找了，薄总在停车场等你。”
她愣了愣，疑惑道：“这么巧吗？”
薄寒霆也刚回帝城？
易征：“不是。薄总是专程过来的接机。”
“你们怎么知道我航班的？”她今天回国的事情，除了告诉过约翰教授之外，谁也不曾说过。
易征：“惊羽少爷，掌握你的航班信息对于我们来说，太简单了。”
她清冷的眉宇微拧，不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跟在易征身后前往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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