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看着阿列一副受刺激的样子，心下已经了然。他果然与“永生”的事情有关，只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阿列呼吸变得急促而浅显，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发现呼吸越来越困难。
见阿列瞳孔不断收缩，仿佛是对未知和死亡充满了恐惧。
“阿列，阿列，你别吓我。”
阿来一个箭步上来扶住阿列，不断帮他顺气。
“都别围过来，阿列，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
姜戈见情况不妙，赶快让众人向两边散开，让阿列周围宽阔些，尽量不要给他心理造成压迫感。
“死了，他们都死了。”
阿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的手、腿甚至整个身体都在细微地颤抖，眼神始终在周围游离。
仿佛在寻找别人看不到的神秘力量。
“他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阿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阿列浑浑噩噩的呢喃着。
“阿列，你看着我。没有我的准许，这里没有人能让你死。”
“不，他们都死了。”
“谁死了？”
“和我一起来到这里的人都死了。”
“他们为什么会死？”
阿列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根本没办法流畅地表达心中的想法。
“是关于永生对吗？”
姜戈再次提到“永生”二字。
这让阿列瞬间感到窒息，他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提起“永生”二字而遭遇不幸的人。
他们的死状在眼前一一闪过，这让他内心更加恐惧了。
“姜戈，我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没看阿列的情况很不好吗？你真的想让他去死吗？”
阿来朝姜戈喊得撕心裂肺。
他是真的在乎阿列。
姜戈又何尝是一个狠心的人，他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他并不想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得到答案。
可是他不知道真相，就没办法权衡利弊，他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把所有兄弟带入绝境。
“他们是不是提到过关于永生的信息，才被杀死的。”
“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阿来狠狠推开姜戈，用手捂住阿列的耳朵。
可是一切都晚了，姜戈的话已经被阿列尽数听了进去。
姜戈朝程雷点头示意，程雷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带着将士把阿来拖到一边。
无论阿来怎么挣扎，大骂姜戈无情，他都无动于衷。
吴峥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人都已经被姜戈逼成这样了，姜戈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
就连他看到阿列被恐惧折磨的这副痛苦的表情都有些于心不忍。
“只要他一天克服不了内心的恐惧，这就是他永远的梦魇。人只要有弱点，随时都会被有心人利用。”
“那你也不能这样逼他啊！”
“只有他自己才能从恐惧中走出来，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此刻的阿列已经蜷缩在地上，身体紧紧地抱成一团，仿佛想要将自己从恐惧中隔离出来。
他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而混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大脑中不断回放那些人死在他面前时的痛苦模样。
“阿列，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提到关于永生的事情，可是就算你不提，它依旧存在，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越恐惧它，它就会越缠着你。时时刻刻都会成为你的梦魇。”
众人静静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他们也不催促，给足阿列时间。
此刻，阿来也冷静下来了，姜戈说得很对，能摆脱恐惧的只有阿列自己。
别人根本帮不了他。
随着时间推移，阿列开始尝试着呼吸，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试图平复情绪。
他的意识也逐渐从恐惧中回归，听了姜戈的话，阿列意识到自己需要面对而不是逃避。
他开始默默地在心中安慰自己，用积极的想法对抗恐惧，他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两年了。
难道还要一直生活下去吗？
不，现在好不容易才等到可以离开的机会，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阿列逐渐放松身体，从之前蜷缩的状态慢慢伸展，他向姜戈伸出手，希望对方能拉他一把。
就在众人以为姜戈会拒绝阿列时，姜戈却伸出了手，顺势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姜戈的举动，仿佛将阿列从痛苦的深渊中拽出来一般。
阿列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成功地摆脱了对“永生”的 恐惧。
此刻，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既然有人不想让他们活着，那他偏偏要活下来。
不仅要活下来，还要从这里活着回去。
“现在好点了吗？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姜戈。”
“阿来，我没事。”
阿列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到座位上。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我也不能具体描述我来自哪里，因为但凡提及一点关于我们世界的信息，就会被抹杀。”
“永生也不能提对吗？”
阿列用力地点点头。
“你这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程雷挠挠头，一脸苦笑地看着姜戈。
确实，阿列提供的信息对他们现在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价值。
“为什么我们提到永生就没事，而你们却不行？”
“吴峥问了一个好问题。”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游戏规则就是这样定的。”
阿列的话让姜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只是太快，他没抓住。
事关永生，或许阿列是来自第一世界。
“你来自第一世界？”
阿列摇了摇头，算是否认姜戈的说法。
可如果不是来自第一世界，那阿列又来自哪里？
“好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姜戈既然决定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你们要走？去哪里？”
阿来没想到姜戈他们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他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地图，可地图上并没有标记他们接下来的目标。
姜戈把阿来的举动尽收眼底，阿来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地图上没有画出来的地方，是吴峥之前指出的那片禁地。
或许也是阿列之前无意间提到的死亡之地。
在程雷提到离开后，能在第一时间就想到禁地的人，不是对禁地十分了解，就是害怕姜戈他们前往那里。
阿来会是哪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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