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庄生是要给让东流留下一种心理暗示，那就是到讨价还价对自己根本无用。
姜去寒都有一大堆好东西，擅长蛊惑人心的恶魂，未必不会开出更具诱惑力的条件。
这点小手段当然瞒不过一头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魂。
可要说毫无作用也未必。
尤其在庄生将对决时间限制在三秒中时，留给东流权衡利弊的时间就没有多少了。
接下来两秒重创东流，再让他亲身感受到真龙的强大。
前四秒钟的一切都是在铺垫，为的是让东流在庄生念出最后一个数字时，不得不做出选择。
最后之时，庄生必然会倾尽全力出手。
短短一秒钟内，东流根本开不出能让庄生收手的条件，而他更没有在真龙最后一击中活下来的自信。
左边是，面对真龙最后一击几乎十死无生的结果。
右边是，拼死一搏，凭借鬼针与庄生的神魂联系冲入庄生识海。
虽然也是近乎十死无生的结果，却未必没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若他能侥幸占据庄生识海，那么庄生所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魂最不缺的就是赌性！
东流选择了拼死一搏。
实际上，要不是庄生实在没把握将东流彻底解决，他也不会冒险让一头地狱恶魂闯进自己的识海。
恶魂也有灵。
与三根鬼针一同出现的白雾正是东流的灵。
东流的灵很明亮，甚至还泛着一丝微弱的银色光辉。
这一抹银色光辉的出现，意味着东流只差一步就能炼成魂识了。
魂识是阴魂之识。
神识是神念之识。
阴识与神识是属性截然相反的同等存在。
淡银色的灵朝着雷灵缓缓飘过去。
新来的灵都会在最下方。
但当东流的灵才进入灵域，环绕在雷灵周围的灵突然陷入混乱。
东流的灵从最下方不断向上飘去，超过所有灵来到最高处。
下方混在一起的灵竟也开始被划出了等级。
数道最耀眼的灵飘到东流之灵下方。
稍微黯淡的灵在更下方。
片刻之后，无数道灵按照自身明亮程度形成了十个等级。
十个等级成型的一瞬间，庄生突然感觉到，有灵气从肉眼看不到的无尽虚空中转化而来，汇入他的气海之中。
庄生心中顿时有种明悟。
仔细感受犹如一条条溪流不断汇入气海的灵气，他欣喜道：
“果然是灵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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