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柱,我跟着你生了一儿三女,苦吃了不少,好日子没过过一天。如今你真要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跟我离婚,那我不如死了算了。”田春燕抱着瓶农药就要往嘴里灌。
吓得许圆圆死命地抱着她的手,和她抢手中的农药瓶子。
夏橙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就知道东窗事发后会有这么一出。
要她说,离婚了才好。她爸苦了一辈子,以后有她和大哥二姐孝顺,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妈就是个自私自利地搅家精。
可这话,她做女儿的,怎么也是说不出口的。
“妈,你别再闹了,再闹就真将爸对你的那点儿情份都磨光了。”夏橙淡声道。
田春燕的动作就是一滞。
许圆圆趁机抢过农药瓶,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田春燕想起夏大柱向来疼这个女儿,也顾不上心里的那些小九九,爬起来拉着夏橙的手就诉苦:“橙橙,你劝劝你爸。妈真的知道错了,妈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一定好好过日子。你也是当了母亲的人,你们兄妹几人都这么大了,我和他离婚,我还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就涕泪横流。
看得夏橙直摇头,早干嘛去了?
她侧头看向夏大柱:“爸……”
夏大柱又吸了一口旱烟,这才开口道:“橙橙,你跟我来。”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
跨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还是一旁的夏建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夏橙见此,红了眼圈。
院外,夏大柱背着手问:“你早就知道你妈的这些破事儿了,是吧?”
夏橙没吭声,也算是默认了。
夏大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妈年轻时候漂亮,又上过初中,嘴还甜会哄人。我能娶着她,我总觉得是烧了高香。几十年,只想着怎么待她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才悔啊。听她的,没在周家来提亲时拦一把,你在周家被欺负时,也没带你回家。在桂兰胡闹时,也没有真正的拦着,苦了桂枝了。我有时候想啊,我这辈子,是真的活得窝囊。什么都没护住……”
说到最后,夏大柱捂着脸蹲下,如同一个孩子般低低地呜咽起来。
夏橙见此,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
上一辈子,她怨过的。
就是重生回来,在周家的那段日子,她也是怨过她这个木讷老实的爹的。
此刻,见他如此,她张了张嘴,那句“没关系”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在夏大柱停止哭泣后,问道:“爸,那你现在想怎么办?真的和妈离婚吗?”
夏大柱抹了把脸,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夏橙见此,就知道她爸不是真的想离婚了。
她叹了口气:“爸,这事儿你们自己做决定。就算是真的离婚,也好聚好散,不要弄得这样难堪。若是不离,两个人就坐下来好好谈谈,以后如何过。这般闹下去,最后也只能是让人看了 笑话。”
就这会儿功夫。
屋里却又闹了起来。
却说田春燕在地上坐了半晌,越想越不甘心。
她思前想后,一腔怨气全撒到了许圆圆身上:“都是你,是不是你故意将那袋奶粉给她看的?好看我笑话的。你个贱蹄子,我就知道你从嫁进来就没安什么好心。一进门就撺掇着我儿子和我离心,我撕了你这个小贱人……”
要说最开始,田春燕对许圆圆还算满意的,毕竟嫁妆不少还上过高中,也觉得自己是高攀了。
可人一嫁了进来,她就不自觉地想摆婆婆的谱。
结果当天就被儿子驳了面子,心里就一直不大痛快。
这几个月,只要她与许圆圆起了摩擦,夏建国准帮自己媳妇,这就更引起了田春燕的不满。
这一腔不满,加上今日受的气,还有心底那些没原由的怨气,这一下子全找着了出口。
许圆圆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脸上传来剧痛,已经被田春燕挠了一爪,头发也被田春燕拽住了。
许圆圆尖叫一声。
在门口探头探脑往外看的夏建国回头一看,一惊,忙大步跑了过来:“妈,你这是做什么?你打圆圆做什么?”
屋里的吵闹声也惊动了夏橙和夏大柱,两人慌忙进了屋。
夏橙一见屋内的情况,气极。
要说,虽然田春燕生她养她,可她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已经将她心里的那点儿亲情都磨光了。
反倒是许圆圆,撇开和陆以铭的关系,就她本身,多次为她出头,什么好的都想着她。
夏橙心里的那杆称,自然而然地就偏向了许圆圆。
她小跑着帮夏建国拉开田春燕,冷声道:“妈,你到底在闹什么!这事儿关圆圆什么事儿,你冲她发什么疯?”
田春燕哭道 :“她就是故意将那袋奶粉给那个女人看的,故意让我出丑难堪的,我还不能教训她了?”
夏橙看了看许圆圆的脸,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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