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苋是刘璋的嫂嫂,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在成都很有名气。
得知她的死因,曹操在成都百姓中的声誉更加不堪。
这日,天气阴沉。
蒙蒙细雨中,成都城外一处孤坟前,三十几人正在哀悼死者。
这处新坟正是吴苋之墓。
本来吴苋死后应与刘璋的哥哥刘瑁合葬。
但她被曹操污了名节只能另立新坟。
而这对于吴家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妹妹,你死得好惨!”
前蜀国中郎将吴懿,跪在墓碑前痛哭不已。
他既哭妹妹的惨死,也为自己不能保护妹妹而感到羞愧。
他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道:“曹贼逼死我妹,辱其名节,我与曹贼势不两立!”
“大哥,当心祸从口出!”
吴懿族弟吴班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慌忙提醒。
其他族人也吓得一哆嗦。
他们现在可是在曹操的地盘,万一被曹操听了去,必遭杀身之祸。
吴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更是惊出一身冷汗。他是刘璋旧臣,曹操为了稳定局势,虽然暂时没有杀他,但,万一哪天曹操不高兴,也就一句话,自家老小全都得人头落地。
“唉!”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祭奠完,吴懿等人满怀心事埋头往回赶。
“丁零!”
远处传来一阵铃铛声。
一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骑着一头驴子迎面走来。
吴懿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在意,继续赶路。没想到,这人却挡住他们的去路。
“你是何人,因何阻我去路,还不快快让开。”
吴懿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看到有人阻路立刻喝道。吴家众人也是一脸怒色。
骑驴之人将斗笠往上抬了抬,笑道:“子远兄,不认得在下了!”
吴懿仔细一看,一脸惊讶,骑驴之人竟是法正。
“诶呦!”
“这不是孝直兄吗,你怎在此?”
吴懿慌忙笑着拱手。
“我在此等你多时了!”
法正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酒舍:“走,小酌一杯如何?”
吴懿一怔,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破败的酒舍,笑着点头:“好,那就小酌一杯。”
他不知道法正为何专程在此等他。
张松和法正是好友,现在张松成了曹操身边的红人,而法正也为曹操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两人现在正是春风得意,为何法正会来找自己。
不过,法正的邀请,他可不敢拒绝,只能小心应对。
吴懿让族弟吴班和众人先回,自己则带着两名护卫与法正来到酒舍。
由于下雨,再加上较为偏僻,酒舍没什么人。
“小二,给我来几样下酒菜!”
法正对一名断了一臂的小二道。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笑着行了一礼,便进了厨房。
不多时,小菜摆上,法正从毛驴的褡裢里取出一个白葫芦。
他摇了摇葫芦,笑着对吴懿道:“这可是我的宝贝,至尊香醇!”
他还特意强调:“真品!”
这年头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也没什么商标法,自从“至尊香醇”开始售卖后,因为其产量少,价格暴涨,不少商贾纷纷造假,导致假酒泛滥成灾。
负责酿酒坊的甄宓对此头痛不已。
法正将两人的酒满上,举杯道:“子远兄,来,我们先干一杯!”
“请!”
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吴懿问道:“不知孝直找我何事?”
法正也不兜圈子,盯着吴懿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
吴懿心中惊讶,装作不以为然地道:“我能有什么祸事!”
法正正色道:“城里那位要杀你!”
“什么?”
吴懿浑身一颤,强装镇定:“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杀我!”
吴懿不知道法正来意,万一他是曹操派来试探自己的怎么办。
法正吃了口小菜,“呵呵”一笑:“那人生性多疑,令妹被他逼死,他肯定疑你有反叛之心,更何况,唐军西征,他必然要剪除隐患,以防内外勾连。”
说着,他顿了顿道:“你必死无疑!”
“吧嗒!”
吴懿吓得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案几上。
法正说得一点都没错。以曹操的性格,真能做得出来。
他不知道法正是来套他话的,还是真正来救他的,他必须赌一把。
“孝直救我!”
他慌忙跪倒在法正面前恳求道。
“使不得!”
法正连忙将他扶起,正色道:“我说过,我今天是来救你的。”
“孝直,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活命!”
吴懿重新坐好,一脸急切地问道。
法正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吴懿定睛一瞧。
桌上写着“唐王”二字。
吴懿一脸震惊地抬头看着法正,而法正则捋须微笑,一脸淡然。
……
樊城郡守府。
经过十几天的行军,卫宁终于到了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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