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盛筵。
卓娅坐在位置上，等着林泽凯的到来。
林泽凯发现又是上次花了他一万多的餐厅，一脸惊慌，不知所措。
坐到卓娅对面：“卓娅，你还，还挺喜欢，这的哈。”
卓娅笑了笑：“林总，今天我请，你别跟我抢，可以吗？”
林泽凯表情轻松了很多，但还是好面子的说。
“那怎么行，跟女士吃饭，怎么能让女士花钱。”
卓娅知道他好面子，故意应和。
“给我个机会嘛，表现一下吗。”
林泽凯顺坡就下。
“那说好，就这一次啊。”
卓娅笑着点点头，同时想起什么来，拿出一个购物袋。
“这个送给你的，林总，你以后就代表我们公司的形象了，不管因为什么，A货少穿。”
林泽凯瞄了一下，是一件国际品牌的上衣，一万多呢。
“这，多不好意思。”
卓娅抿着红唇，笑得很好看。
“收下吧，小事，你电话不是说进展的很顺利吗？怎么样？跟我说说看。”
林泽凯咽了咽口水。
“嗯，确实非常顺利。今天，我说完了建议和操作模式，程一也没反对，让我和向小林对具体合作模式了。明后天，我们就开始对细则合作条款。”
卓娅点点头，酒已经倒好了：“确实不错，来，一起喝一杯。”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程一走到家门，拿出钥匙，没有马上开门。
他闭上眼睛仰起头，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
然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进了门，换了鞋。
正好吴玉琴拿着碗筷走到餐桌前，看见了程一进门。
吴玉霞冲着卧室喊：“老程，儿子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说完，又对程一说：“程一，快去洗手，吃饭了。”
程一洗完手，坐回到餐桌上。
吴玉琴已经把饭盛好，程一端起饭碗，闷声吃了起来。
吴玉琴捅了捅程建国，使了使眼色。
程建国回了几个眼色。
程一一边吃饭，一边注意到了父母的小动作，却假装没看到，继续吃饭。
他巴不得这顿饭啥也别说呢。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吴玉琴清了清嗓子，终于忍不住了。
“儿子，妈妈有个老同事，你见过，叫赵阿姨，你记得吗？”
程一放下碗，琢磨了一下，摇摇头。
“不记得了？就大眼睛，跟得了甲亢似的。然后常年烫头，波浪卷，你不记得了？”
吴玉琴形容到这的时候，程一的脑海里已经想起了今天前台那个见过一面的阿姨，可不是嘛。
这个赵阿姨，这么多年了，造型也不换一下。
还有啊，这么多年了，眼神还这么好用。
真是够倒霉的。
这么想着，程一小声念叨。
“你这么说，有点印象。”
“有点印象？你好好说话！”
吴玉琴突然增大音量，把程家父子都吓了一跳。
老程赶紧灭火。
“你小点声，好好说话。”
“我能好好说话吗？人家说今天去了一个健身房，看见他了，还问员工，就说他是老板，是程总，人家老赵今天都让我给打折了，我还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呢，我能好的了吗？你说，说啊！”
吴玉琴连珠炮一样把话都说出来，脾气消了不少。
老程看着她，是这颜色。
吴玉琴瞪了老程一眼，也调整了一下呼吸。
“程一，妈一向都认为你人如其名，是个诚实的孩子，妈就想听你说句实话，你赵姨说这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程一放下饭碗：“妈，我....就是巧合。”
能看出来，吴玉琴极尽忍耐。
“巧合？怎么巧合？哦，那个在健身房的人也叫程一，父亲也叫程建国，母亲也叫吴玉霞，但是那个人不是你？是这意思吗？”
程一小声地说：“不是。”
吴玉琴实在受不了了。
“你这孩子，急死我了，你倒是说啊？大白天的，你跑到健身房干嘛去了？”
程建国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
“对啊，程一，别让你妈跟我着急，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嘛。”
“那个，是，向小林的健身房。”
程建国疑惑：“向小林的健身房？没明白，啥意思？”
吴玉琴看看老程，也没反应过来：“对啊，那个向小林开的健身房？那你去干嘛了？
“他这两天有事，不在，让我帮个忙，我就请了两天假，帮他照顾照顾生意。”
程一又撒谎了。
他实在不敢想象，实话实说后，知道真相的父母会是怎样的剧烈反应。
吴玉琴还有点将信将疑。
“是这样啊？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了吗？”
程一点点头。
程建国赶紧圆场。
“行了，你看这不就说明白了吗，小林的，儿子是帮忙去了。那个儿子，爸得说你，朋友之间帮忙行，不能耽误自己的本职工作啊，对不对？”
吴玉琴还是觉得不太对：“不是，那你赵姨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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