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后摇摇头，叹道：“妾身也不知，而且，寒香也不知道这事，若是知道，估计也会……”
“这……”石万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他把梁王后和几个王妃，送到程非住处的事，还有他一直和梁王后密谋的事，也从来没和石寒香提起过……
梁王后犹豫道：“不如，直接和寒香侯爷？”
石万年微微愣了下，疑惑道：“坦白什么？”
“哎！”梁王后轻叹一口气，提醒道：“就是当年之事，等赫王妃……这样，侯爷和寒香，不都解决了？”
石万年犹豫了，迟疑道：“若是这样，对你会有很大影响，寒香也可能会受到打击。”
梁王后轻叹道：“大王，如今的石家，已经不是当年的石家了，妾身如何，也无人能左右，而且，寒香也有所察觉，昨晚还问起过。”
说完，梁王后轻咬嘴唇道：“大王，妾身入石家这么年，却从未快乐过，以前，你还没继承王位时，你父王母后隔三差五刁难妾身……
大王，你知道吗，妾身并不稀罕王后之位，只想大王为妾身硬气一回……
等大王继承王位，那些大家族，又经常出言轻薄妾身……
那时候，妾身好想大王站出来，为臣妾主持公道……可大王从来没有……”
“我……”石万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他很想说，你这都是妇人之见。
为你站出来顶父王，那王位还会是自己的吗？等后面战事起，战死的就不是二弟，而是自己。
还有各家大族，用什么去为你主持公道？
伊吾和中原一样，每一个王朝，都是经过血与泪的洗礼，
若和各家大族翻脸，他们联合推翻石家怎么办？那时候，石家先辈，不是白白牺牲了？
梁王后看了眼石万年，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了，轻声道：“大王，你知道吗，在侯爷击杀狂沙的时候，对妾身的冲击有多大吗？”
石万年迟疑道：“是因为狂沙也出言轻薄过你？侯爷为你报了仇？”
梁王后摇摇头，轻笑道：“不止这些，侯爷那无敌的身姿，和藐视众生神态，深入妾身心扉，后来，侯爷轻描淡写决定狂沙帮的生死的时候，妾身还在想，大王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石万年老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女人就是女人，只能看到这些。
侯爷之所以能轻描淡写决定别人生死，不就是因为他手握两万多大军吗？
而石家呢？所有的加起来，也不过几千杂兵而已，还不如他一个零头。
而且，这几千，还有许多是各家族的贡献出来的，对石家并不忠心，可以说，只要各家族一号召，这些人会马上倒戈。
还有，侯爷那如鬼神的武力，我能比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了石家操劳过度……现在走路都会喘了……
总而言之，要是我有大军，还武力超凡，做起事来，还会畏手畏脚吗？
梁王后看了眼很是不服气的石万年，接着笑吟吟道：“大王，在宴会厅时，侯爷为了妾身，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把米家史家掌舵人打了，之前卖琉璃，也为了妾身，而故意为难史炝强，让他比别家多出了十五万贯。
十五万贯啊！大王不知道要辛苦多久，才能赚到，而侯爷，来伊吾不过几天，就赚了近七百万贯，这么多钱，比石家历代加起来的都多了。”
石万年看了眼笑吟吟的梁王后，心情很是复杂。
梁王后一说起程非，就笑容满面，而最近和他说话，不是失望，就是长吁短叹，很明显是对他不满了……
一时之间，石万年心里五味杂陈。
这人还没巴结到，王后的心，就跟着跑了？
等她和侯爷成了，还会帮石家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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