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陈旭没有表示质疑，刘奕帆继续趁热打铁道，
“现在是我们找上门，所以目前你还不属于自首的从轻情节。
但如果你们最终能将赃款退还，是可以让你们都得到从轻处罚的。
如果能全部退还50万的赃款，则有希望将刑期降到10年以下。”
因为不知道陈旭手中有多少赃款，刘奕帆只能模糊地这样说。
陈旭咬了咬牙，沉默了一小会，抬起头来后。
只听她语音清晰地说道：“可以。罗宗华给我的40万，我一分都没动，我可以全部退还！”
“Bingo！”
李牧然和刘奕帆惊喜地对视一眼，似乎都听到了对方心中胜利的口哨。
“你只是从犯，而且我相信，你参与此事的份额非常有限，到时我会跟检察官说明情况。”
按捺住狂喜的心情，刘奕帆极力平静地说道，“那……我们跟你一起去拿钱吧？”
……
陈家的橘子园今天来了好多人。
在围成一圈警察的注视和拍照下，陈旭一锹一锹地掀起前几天晚上刚刚掩好的泥土……
不一会儿，一个透明真空压缩袋在泥土里慢慢显现出来。
40万人民币被压缩成一块方砖，在黑黑的泥土中闪烁着光芒！
……
高铁上，李牧然和刘奕帆一左一右地坐在陈旭的旁边。
一件衣服盖住了陈旭被手铐铐着的双手。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风景开始向后缓缓退去。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罗宗华租住的房子到底在哪儿了？”
从窗外转回视线，刘奕帆语气平静地说道。
陈旭一愣：“什么？……你们不是说你们已经抓了宗华了吗？”
李牧然和刘奕帆都没有说话。
慢慢反应过来的陈旭，浑身打了个激灵，转过头瞪大双眼看向身旁的李牧然：“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原来这都是你的诡计……”
说着，她忽然愤怒地起身，举起被铐住的双手，向李牧然的头顶砸去，盖住双手的衣服飞到了半空中……
李牧然迅速伸胳膊格挡，只听“啪”地一声，金属手铐砸在他的手臂上，疼得李牧然一阵龇牙咧嘴。
“老实点！”反应过来的刘奕帆一把从后面抱住陈旭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陈旭押回座位上。
他们这边的响动引得周围的旅客都纷纷转头看向这边。
“您没事吧？”一位乘警匆忙跑过来问道。
“没事。”李牧然一边龇牙揉着被手铐砸疼的地方，一边说道。
“哎……！”陈旭作势将头往前排座椅靠背上撞，被刘奕帆死死地拉住。
李牧然也伸手按住陈旭另一边的肩膀。
“要不，你们还是带着她去餐车那边吧？”乘警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嗯，也好。”李牧然一边点头一边站起了身。
在上车前，李牧然就将他们会押解犯罪嫌疑人回月城做过报备，所以乘警看到刚才那一幕并没有太吃惊。
……
高铁上的餐车车厢，刘奕帆将陈旭拦着，让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李牧然坐在她们俩对面。
陈旭默默地哭泣着。
李牧然揉着胳膊上刚刚被陈旭砸疼的地方，脸上却没有显出责怪和怨恨的神色，反而是用理解和心疼的目光看着她。
“其实，我们已经知道罗宗华房子的大概区域了，即使没有你提供的地址，我们要找到他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因为据我判断，罗宗华这次跟本不会跑，他其实是在等着我们去找他。”
看着陈旭哭泣的脸，刘奕帆轻声说道，
“我们让你提供罗宗华的准确住址，是真的希望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这样你可以进一步减轻刑罚。”
陈旭继续无声地哭着，并没有打算原谅刘奕帆和李牧然两人。
……
罗宗华租住的出租屋内，早已被他清理一空。
那个之前摆放着两个服务器电脑和十几个显示器屏幕的地方，现在只剩下空空的桌椅了。
房间墙角的保险柜的门开着，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
罗宗华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表情平静。
现在，他的头发和胡须已经长出一些了，能看到黑黑密密的毛茬。
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的手机就放在咖啡杯的旁边。
客厅倒是变化不大，毕竟原本客厅里就没什么东西。
那个硕大的书柜还在，里面的书基本一本没少。
只不过，进门处摆放鞋子的目前只摆放着几双男鞋，陈旭之前放在这里的鞋子早被他扔到垃圾桶去了。
卧室的简易衣柜里，也完全没有了陈旭的衣服。
洗手间里也没有了陈旭的洗漱和化妆用品。
陈旭走后，罗宗华早已将这个房子内所有有关女生出现过的痕迹全部抹去。
“笃笃笃……笃笃笃……”茶几上的手机震动着。
罗宗华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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