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落在枝头,雪块三三两两融化落下,砸中几个铲雪的士兵,有人一拳打出洞,爬出了雪堆。
早晨醒来的薇拉菲尔伸着懒腰,拉伸自己近乎僵直地身体,头发杂乱地窝在她头上,开了门,门口只有两个侍女打扮的女人卑躬屈膝地望着地毯,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才转过身来露出标准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帮她整理穿着,薇拉菲尔就抬手止住二人的话头,踱了两步走到另一扇门前,门内传来了微微的响动。
开了门,小猫探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角落里是正在找已经开袋的猫粮的旁工,见薇拉菲尔进门,他赶紧站起来。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还有什么别的需要的吗?]
[回王妃,一切都好。]
[你叫什么?]
[回王妃,您叫我查尔斯就好。]
薇拉菲尔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向不足一掌大的小猫,她心都缩成一块,好像自己能变得更小,能让小猫亲近她一样。她蹲下身“嘬嘬”两声,已经隐约有美女气质的三花玳瑁长毛小猫“咪”了一声,小牙尖尖,挪动着肉垫靠近薇拉菲尔,轻轻嗅了薇拉菲尔伸出的手指,她打算摸摸这只猫,小猫又小跑着走开了,还没学会控制平衡一样东倒西歪。
[还有一只呢?]
话音刚落,一股难闻的味道传了过来,循着气味走过去,是另一只三花巧克力小猫,正尿在地上的一张毛毯上。
查尔斯立刻跑过去,十分害怕地抱起猫下跪磕头,嘴里说着什么“抱歉”“饶命”之类的话,手里的巧克力三花还在大声“咪”叫,身下的毛被液体沾湿,结成一撮撮小块。
[不用担心,你只要照顾好小猫就好了,教会他在哪里上厕所,带他们吃饭和玩些有意思的就行了。]
薇拉菲尔又望向他身后平铺的毛毯,指着那块褶皱道,[这张毛毯别要了,我找人给你换一张新的。]
[这个......这是我睡觉的地方......]
薇拉菲尔大惊,捂嘴出声,[这么冷的天你垫这个睡觉?]
环顾四周,房间六十平大却没有一个床,到处摆满了猫的用具,窗户下还放了一盆猫草。
[昨天怎么不和我说?我好给你安排,你是来做工的,我会给你安排好住处的。]
听见薇拉菲尔惊奇的声音,才站起来的查尔斯低下头,十分卑微的开口,[我一直是给人养猫的,猫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这样会方便照顾猫。]
薇拉菲尔点点头看向他低垂的头颅,[格莱特说你很有经验,给别人养猫养了十六年?]
[是的王妃!我是很称职的养猫人!十六年替人养过七批猫,共计三十二只!在猫市做旁工十八年,现如今二十八岁,不满三十!]
查尔斯特意强调了一遍未满三十岁,好像这是一个可怕的界限。
[那你今天还要睡在这里?你的床不是湿了吗?]
[是这样的王妃,这是猫在标记领地,能更快的熟悉我,我也能更好地照顾您的猫,只要您付我工钱就好。而且,无论是哪次出工,我还从来没有和猫分开睡的情况。]
[可我不喜欢有男人和我隔墙睡。]
薇拉菲尔淡淡开口,回绝了查尔斯的请求,不光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更不想让人诟病她小气,连个房间都腾不出来,何况这偌大的王宫,还能少这一口饭吃吗?
查尔斯默默把头放得更低了,只有猫叫声。
[好了,你出去的时候会有人带你去的,刚刚给猫喂食了吗?]
[还没有,好几袋猫粮都被小猫抓破了,您要给他们取名字吗?]
[这个事先不说,这个放猫粮的布袋太容易损坏了,还容易过期。]
[王妃殿下,我们带的猫粮都是两天预备期,第二天就会送新的来,多余的只是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导致猫粮不能及时运到。]
[好吧,你们做的很不错。]
查尔斯又说了几句,展示了他对猫的了解,并且问候薇拉菲尔对这两只猫的态度,给出建议她最好偶尔来喂喂粮,如果可以的话来给两个小家伙铲铲屎带他们出去走走,说是有利于增长感情的,薇拉菲尔欣然同意,逗了逗小猫发现两只猫都不理她,查尔斯建议她先回去梳洗一番。
薇拉菲尔摸了摸自己乱成草团的头发长吁一口气走了出去,说自己最近可能会很忙,来看猫的时间可能会减少很多。
是的,她打算拼事业了。
回到房间坐在镜子前,她开始神游,思考该从哪一步开始,政治?经济?社会?军事?太抽象了,来点具体的,现有的人脉,现存的经济,大多的人脉需要经济和地位来支撑。
地位已经有了,权力可能多多少少也有一点,经济目前来说唯一的不足就是只出不进,未来的某一天她就会变成穷光蛋。
收拾了一番之后,薇拉菲尔换上普莱奥希尔昨天送来的一套衣服出了门,这是一套酒红色连衣长裙,质感绝佳,丝滑至极,天然的垂落感让这件衣服看上去更加华贵,精致的图案华美异常,衬得薇拉菲尔没了气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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