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更加疑惑了,文去病给自己提过,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文去病也没卖关子,直接了当的将事情说了出来,“程少商就是主持建造水坊的女娘呀!”
“原来是她呀!”文帝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
文去病感慨的说道:“说起来,要不是年前少商家中出来些事情,此时也应该跟着我一起的,假以时日,少商定能如鲁班,班输公一样成为一代大家!”
“子安竟然对着程少商如此夸赞,就让朕更加好奇了!什么时候让她也来见见朕!”文帝有些高兴。突然转头又看见了跪在地上的梁邱兄弟,“你们俩也起来吧!”
梁邱起梁邱飞相视一眼,行礼谢恩后站了起来,同时站在了一边。
文帝又转头看向文去病,兴致勃勃接着刚才的话题,“子安,你觉得这个程少商要是和子晟在一起怎么样?”
文去病有些哭笑不得,“父皇,少商比我还小一岁呢!子晟兄长都二十好几了!”
“没关系!我不嫌弃她年纪小!”文帝无所谓的一摆手。
文去病更加无奈,只能明说:“父皇又不是你娶新妇,你不嫌弃有什么用呀!要子晟兄长不嫌弃才行!更何况···”
没等文去病说完,文帝就打断了她,“子晟定然也是不嫌弃的,要不然也不会伤都不治跑去救她!”
“儿臣没觉得子晟兄长会嫌弃她年纪小,儿臣是害怕少商嫌弃子晟兄长年纪大!”文去病无奈的将话说完。
“也是,这程家少商今年还未及笄吧!”文帝若有所思,紧接着就开始抱怨,“你说这曲陵侯也真是的,就不能早几年生吗!”
文去病满脸黑线,都不知该从何处吐槽起了,这凌不疑和程少商也没有说自己有什么吧!文帝就开始恼火程少商年纪太小的事情了。
“父皇你确认了吗?”文去病试探的开口,“子晟兄长喜爱程少商?”
文去病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文帝回答,就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但她还没有抓住一闪而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文帝就开了口。
“怎么会不喜爱!”文帝一副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懂的样子。
听见文帝这样说,文去病还没怎么样呢,梁邱飞就露出了一种疑惑而又向往的样子。
文帝看着一脸求解答的梁邱飞,哼了一声,对着他们示意,“你们俩就先出去吧!”
梁邱起立马行礼,梁邱飞则恋恋不舍的行礼,想着等文帝解释一二。
梁邱起看着自己弟弟这个样子,立马拉着他离开,梁邱飞即便这样还是有些想要一步三回头的样子。
见梁邱兄弟走了,文帝才继续给文去病八卦,“这子晟向来对人都是冷冷清清的,你何时见过他给哪家女娘过好脸色,而且轻重缓急这么多年在战场上他没学会?就算朕相信他是为了救程县丞才出的骅县去的清县,又在清县的路上救了这程家娘子,但是这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女娘为他拔箭,啧啧啧!”
文帝刚啧完,凌不疑清冷的声音就从里屋传出,“陛下,子安还小,还请您不要胡说,有损您的威仪!臣是看在子安的面子上才顺路救了程四娘子的!”
“是,看子安的面子?”文帝调侃道,“朕怎么不知道子安何时在你这里有这么大的面子了!还有这子安还小,那程家的小娘子小不小呀!”
屋子里一阵安静,半晌儿,凌不疑才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话题,“陛下,骅县虽然事了,但樊昌依旧在逃,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早日回都城才好!”
听见凌不疑极不自然的话题转移,文去病和文帝都不由的笑出了声。
而另一边被文去病等人讨论的程少商一行人也顺利的进入了骅县,虽然战争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战争带来的乌云依旧笼罩在骅县的上空。
看着满大街面色哀痛,没有一丝劫后重生庆幸的众人,医馆内满地哀嚎的伤员,程少商心乱如麻。
出都城之前,程少商觉得这世间许多凄惨的事情她都已经见过了,可是出了都城,从遇见叛军开始,她才知道这世间的苦难远比自己想像的多的多。
皓安郡王常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可是这里的人莫要说生活不容易了,就连活着有时候都是一种奢望。
看着医馆里躺在那里不知能否活过明日的程小妹,程少商强忍着泪水。
“何必救我,为何不让我死了算了!还免得给家里添累赘!”一个躺在一旁的伤员突然开始哀嚎。
跟了程少商一路的楼垚出言安慰伤员,“腿没了还能拄拐杖,千万不要放弃!”
“放弃!你们这些世家子也知道说别放弃!我的父兄就是被贼匪砍去了四肢活活疼死的!是我放弃了他们!我才应该去死!”伤员痛苦的大叫着。
“父兄惨死,你一个大男人就活不了了!我若是你父兄定会从坟茔中爬出来把你骂醒!”程少商也不再悲伤,有些生气,那么多人死去才换回来的生命,这这些人凭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他们舍弃性命换你活着!你怎能轻易就说放弃!我若是你定会好好喝药,好好配合治疗,将来痊愈之后,娶妻生子将他们的人生也一并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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