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宣后的回答,文去病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问题没有问对,所以她又换了一个问法,“那我说,如果外大父活着,你也没有嫁人呢?你此时正在做什么?”
“什么假如,如果的,女娘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宣后有些好笑地看着文去病。
可是文去病却一脸的认真,“我都说了是如果,您就想一想,如果您没有嫁人,现在你想做什么!”
“若子安这样问,那予就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宣后见文去病问得认真,不由得也认真了起来,“予自幼见阿父教书育人,若予没有嫁人,可能现在就在阿父所开书院里教书育人了!”
文去病点了点头,“那母后,要是有一天你可以出这皇城,你最想去哪里?”
“最想去哪里?”宣后顿了顿,带着怀念地开口,“那应当是予年幼时你外大父带着予与弟弟隐居的山林了!”
文去病又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就知道了!”
看着文去病点头,宣后不由得伸手点在了她的额头上,“你明白什么呀明白!”
就在此时,刚才出去的女官,敲了敲门。身后跟着一个端着一个茶盘的婢女走进了书房,进来后,女官很顺手地就将婢女手中的茶盘接过,将上面的两只精致的汤碗放在了文去病和宣后的面前。
文去病抬眼看了看这个送汤的女官,不由得开口,“本王记得骆娘子就要嫁人了是吧!”
女官也就是文去病口中的洛娘子先是一怔,然后就低下了头,行礼应是,“郡王好记性。是的,臣女是要成婚了!”
“骆娘子这些年照顾母后也辛苦了,等洛娘子出嫁本王定是要去送一份贺礼,喝杯喜酒!”文去病看向骆娘子神色认真。
骆济通这些年在长秋宫中侍奉宣后,虽说是为家族谋求了一些好处,但是她也算是尽心尽力,文去病作为宣后的女儿又是当朝的郡王,出席她的婚礼也算是为她撑腰的一种方式。
文去病说完这话,本以为骆济通会高兴,但是骆济通的表现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见骆济通先是强扯出一抹笑容对文去病行了一礼,接着就开口婉拒了文去病,“郡王怕是喝不到臣女的喜酒了!”
文去病有些疑惑,“这是为何?”
“我要嫁的人并不是都城的人家,而是西北,所以殿下怕是喝不到我的喜酒了!”骆济通神情有些落寞。
看着骆济通的样子,文去病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语气中暗含的不甘。
文去病想了想开口说道:“骆娘子在长秋宫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继续在长秋宫呀!”
此话一出,宣后先是不解地看向了文去病,但她虽然不明白文去病为何这样说,却也没有反驳文去病的话。
文去病说这话,并不是想阻止骆济通嫁人,但是看着她的样子,文去病想给骆济通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她也在长秋宫待了这么多年,若她不愿意嫁去西北,文去病自问也是能护住她的,但是这一切都要在她不愿意嫁人,或者说不愿意这几年嫁人的前提下!
听见文去病的话,骆济通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眼中的光就消失了,她又低下了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殿下说笑了!女娘哪有不嫁人的,不过是我命不好,要嫁给那样一个缠绵病榻的郎婿罢了!”
“骆娘子这是哪里的话!那贾家在西北也是世家大户,若是你不想嫁,也不会有谁逼迫于你!”骆济通说着话时,翟媪端着一盘点心走进了屋子里,刚好听见骆济通这番话,有些不悦地开口。
翟媪的话一出口,文去病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骆济通这是舍不得那贾家的富贵,又不想嫁给一个病弱的郎婿这才这般样子。
顿时文去病也不再对此事发表意见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文去病去维护的!更何况按照翟媪的话,骆济通是自愿嫁人的,那文去病更没有理由说什么了!文去病自己都没有成婚,难道还要给骆济通选个家世,人品,样貌都样样上品的郎婿吗?
“翟媪说得是!我只是有些感叹罢了!”骆济通笑了笑解释道,然后就躬身向文去病和宣后行礼出去了。
看着骆济通出门,宣后这才开口,“子安,你这次说话有些莽撞了!”
文去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母后,这也是因为刚才说了您有些身不由己的婚事,见洛娘子谈论起自己的婚事时毫无喜色,所以就想要给她一个选择罢了!是我不知全貌胡乱评价了!”
听着文去病的话,宣后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选择!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选择呀!”
“母后!”文去病听出了宣后语气中的伤感,抬起头看向宣后的眼睛,“母后,你愿意相信我吗?”
宣后看着一本正经的文去病,不由得想笑,“你是我的女儿,若我不相信你,那又能相信谁呢!”
“那母后既然相信我,那就请相信我以后一定会让母后有选择的机会!”文去病语气慎重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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