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若觉得我长獠牙，那就长獠牙吧。”苏芷染并不打算摘面具，也不能摘，真摘了不就露馅了？
顾少辰微微眯眼，打量着她，道：“督主宁愿让我觉得你长獠牙，也不愿摘面具吗？”
苏芷染道：“正是。”
顾少辰问：“这是为何？”
苏芷染道：“因为，只有陛下能让我摘面具。”
然，就顾自勤的那颗爱美之心，是不可能让她摘面具的。
顾少辰道：“也就是说，只有父皇让你摘，你才会摘，我们几个皇子都不行？”
苏芷染道：“正是。”
顾少辰摆了摆手，道：“行吧，那我可要认为，你是真的长獠牙了。”
苏芷染：“殿下请便。”
顾少辰没再说什么，走开了。
苏芷染站在原地，目送他的离开。
等顾少辰走远了，她才迈动脚步，回大内行厂。
在大内行厂处理了一些事务，她回了忠信侯府。
刚从密道里出来，回到房间，就听得外面有吵闹声。
她当即从房间出来，就听紫苏道：“夫人，你终于睡醒了。”
之前，紫苏有在门外喊过她的，但，一直都没回应。
想着夫人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嗜睡，也就没再喊。
打算等夫人醒来了再说。
苏芷染问：“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怎么那么吵？”
紫苏脸色不太好看，道：“夫人，坠儿跳池了，她母亲于婆子在外面闹事，让你去给她女儿主持公道呢。”
苏芷染吃了一惊：“坠儿跳池了？人怎么样了？”
紫苏道：“被救起来了，不过，被淹得够呛，不休养个几天，怕是好不了了。”
苏芷染问：“她为何跳池？”
紫苏道：“奴婢听说，是她这几天做事接连犯错，管事的卢嬷嬷就骂了她几句，还说要扣她钱，结果，她转身就跳池子去了。”
苏芷染无语了一下，即刻来到院外，就见青苏在那里拦着于婆子。
于婆子一见苏芷染出现，即刻如见救兵一般，扯着嗓门道：“夫人，你终于肯出来见老奴了！你要为老奴做主啊！是卢嬷嬷害得坠儿跳池子的！奴婢要为坠儿讨回公道！”
苏芷染瞥了于婆子一眼，问：“卢嬷嬷是怎么害得坠儿跳池子的？”
于婆子道：“坠儿就是犯了几个错，卢嬷嬷就把她骂得一文不值，还说要扣她钱，坠儿长这么大，哪里被这么骂过？分明是卢嬷嬷公报私仇，前些日子被老奴怼了，她拿老奴没辙，就拿坠儿出气了，有意想要将坠儿害死！对，她就是公报私仇！绝对的公报私仇！夫人，你得为奴婢、为坠儿做主啊！”
于婆子在侯府也是个老人了，其丈夫在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是得过重用的，于婆子自然也跟着混得不错。
不过，几年前，于婆子的丈夫病逝了，就丢下了于婆子与坠儿母女二人。
于婆子常靠着这个老人身份在后宅里蛮横，有她这个母亲罩着，坠儿也是有点娇生惯养的意思，虽然是个下人，但负责的事务从来都是一些轻松的活，身旁的丫鬟婆子，也没几个人敢骂她。
主要是于婆子不好招惹。
大家都是能少一事，是一事。
听着于婆子说的，苏芷染让人去将卢嬷嬷叫过来与她对质。
片刻之后，卢嬷嬷就过来了。
卢嬷嬷淡淡地瞥了于婆子一眼，道：“于婆子，你莫要胡说八道！坠儿这几天连续犯错，还是重复的错，我批评她几句又怎么了？而且，她的错，也造就了侯府的损失，我扣她几个工钱又怎么了？是她自己经不得批评，就去跳池，怪我咯？我承认，我骂得有点狠了，但，对于犯错之人，我一向这么骂，别人都能骂，她为何不能骂？”
跟着对苏芷染道：“夫人，你评评理，看看奴婢做的是对是错！”
苏芷染还没开口，于婆子先开口了，对着卢嬷嬷道：“卢嬷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记恨我几天前怼了你，折了你的脸面，你拿我没办法，就打算通过我女儿来报复我！你这种公报私仇的做法，简直恬不知耻！”
转头对苏芷染说：“夫人，你要为我们母女二人做主啊！要不是卢嬷嬷公报私仇，坠儿也不会跳池！是她害得坠儿跳池的！现在，坠儿还躺床上生死不明呢！”
瞪着卢嬷嬷：“卢嬷嬷，我家坠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会让你付出代价！”
卢嬷嬷哼了哼，道：“她哪怕死了，跟我也没关系，又不是我让她去跳池的！”
于婆子神情狰狞道：“但，是你害她跳池的！这个账，我不跟你算，跟谁算？”
卢嬷嬷：“但凡有人犯错，我都会批评几句，是她自己内心脆弱，经不得批评，就嚷着去跳池，被我批评过的人多了去，人家怎么不去跳池？所以，这个事，是我的问题，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于婆子：“当然是你的问题！这还用说？反正，这个事，你不给交代，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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