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肚子的话,难道是头部吗?淋漓毫无犹豫,刚要往头部下,四足蛇挣脱定身术,尾巴又是一甩,地都震了三震。
毕竟是有灵流之辈,莫涵煦并未下真正的狠手,倒是想在打斗中得些经验。
若非它本愿,又何必以死相逼。莫涵煦一翻身,稳稳站在树枝上,与师弟位置持平。
“木定。”会以慕一手木条,一手蓝杫,把剑鞘随手扔给莫涵煦。
庞然大物的目标仍在莫涵煦身上,毕竟是侧边两眼,空中的人瞧不见。
灵流异如常物,却依旧非人,他俩说话并未能分辨。蓝杫一剑卡在它头骨,破碎在即,看起来是在乎胜算,可这四足蛇的惨叫,激得周围的小四足蛇阵脚全乱,无序至极。
剑还没完全没入,会以慕就被强大的灵流撞到一旁,轻功都无法支撑,直接硬摔在地。
一人败下阵来,四足蛇因此得意,“嘶摋嘶摋”的更欢。只是,它不知何为情,何为以情化怒。
蹲在树枝上的莫涵煦崴到脚没错,不想杀它也没错。不过,现在一切都转了,自会以慕面色痛苦地摔于地上,他定是要杀了这孽障的!
淋漓紧紧握在手中,微微一蹬,身子飞在前面,掌法顺势跟进。
一面打的是面前的大四足蛇,注意力却不失在会以慕身上。重伤站起总要些时刻,不知它们交流方式,小四足蛇吐着长舌一大半将会以慕团团围住。
“木.....”
可恶!疼的根本说不出话,蓝杫更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爬来的四足蛇带着必战之心,唬人的声响盖过思绪。视线慢慢模糊,白云不似白云,天空不似天空,整个林子晃的会以慕头痛。
“莫涵...煦...”意识消失前,他断断续续喊出师兄的名字。
淋漓插在他的手边,微弱的蓝光笼住他的身躯,四足蛇还在靠近,却进不了那个围层。
师弟晕厥,可知四足蛇用了多大的力!莫涵煦愤怒地吼道:“孽障,杀了你!!!”掌法凌厉,他顾不上再多思考,全身的灵流和内力一股一股出,任何反应的时间抛去算术,成败必然是成!
分心又如何,只会激得他的斗志。抬起的前脚在他预判中,打着树叶散落乱飞。
狂风乱舞,四足蛇抓不着他,亦是急了。淋漓划过的一道道伤口,血液快速流出又结块,空气中满溢着血腥的味道。
莫涵煦朝左往右,找机会绕到它的头部,好做最后一击。
人之疲惫,动物之眩晕。如今比的不是能力为何,而是时间消耗,谁能挺到最终。
莫涵煦在意躺着无知觉的会以慕,这四足蛇在乎自己的同伴,说不上程度平等,但两边皆是分心的状态。
秦沫在远处的山坡看不清状况,没有指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远处仅能听见起伏的“嘶摋嘶摋”的古怪叫声,除此以外实在是毫无讯息。
灵流分流,它次次探测,多累都得更快些解决。不能让它察觉一大半,分给会以慕那儿做隐护咒了。
莫涵煦坚决地想着,继续掌法,哪儿的血味更重,就往哪边去。尾巴也是个碍事的,往往掌法还没完全到,就被尾巴打散了。
内力聚集需要体力,打散再聚,必得时间消损。居然也瞧不出破绽,它的法子越少,越简单,也就越难破。
大部分乃动物原体之力道,靠不近它的头部,就只能干消耗它的体力。但最棘手的便是它能灵流力量化,此法实在混杂,体力无从判别,出手亦要应变自如。
下面皆是小的四足蛇,淋漓周围的灵流慢慢稀薄,莫涵煦并非铁人,几次被打到,疼痛感不自主溢出。定要护住会以慕,再撑一会,不过一会它会落败。心中时刻为自己打气,余光扫过草地,面前就是一掌。
划过胸前的衣衫,破了一整道,伤口入了骨肉,血液飞溅。就是此刻!四足蛇觉得自己得利,便是最松懈的时候!!
忍着疼痛,他猛得飞上去,唤回淋漓就是一剑。正中庞然大物的头顶。站立的形态自然垂下来,莫涵煦的力气亦耗尽了。
轻功一失,莫涵煦于空中试着最后一丝灵流,淋漓接住了主人。靠近地面再看一眼安心睡着的会以慕,他栽进绿油油的草地。
背后和胸前的血染得藏青的袍子成了深紫色,莫涵煦安慰自己只是小伤,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再差一点就划到骨头,怎会无事。
“咚。”
四足蛇终是死了,恢复原样,金色的灵体显露出来。一只黄金四足蛇,比起周围的四足蛇要更小只。
带头的亡了命,其他的自然没了骨气,四处逃回树林,不出一会就没了踪影。
树林重归宁静,弱弱的蝉声和那鸟鸣缓缓响回,倒是把头撞疼的人唤醒了。“这是...结束了?!”会以慕看到前边那只趴着血流不止的四足蛇,明确了。
蓝杫就在身边,他便将它放入剑鞘。人还没站起来,天降微微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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