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里终日不见阳光,会以慕便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加上有好好吃药,受伤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胸口的内力也愈来愈充盈。
美中不足的,就是笼子太小,只能勉强蜷缩着睡。还有,虽然知晓莫涵煦就在身边,但见不到面。以及,每日有人送饭之时,都得装病。
好在以前在山上,逃早功的装病本事还没忘却,没人察觉出异样。
最后一点,便是这里无法使用灵流,使得他没办法与师父飞页。也不知,会国那边的状况如何?
当时与师父分开,一直都在忙于其他的事。在弭迩山上,有听掌门姨母偶尔提起师父们,说她们已在会国王宫,不清楚和会大王谈论的怎么样了。
掌门姨母对会宸向来是看不惯的,讲起来就希望仙修们能斩草除根,最好能让会国换个明君。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会以慕无法分辨,师父的事到底是半真半假,还是只是掌门姨母的一面之词。
虽然在会国,会以慕的名声臭名昭着,可他生来是会国人,即便现下自己就是个筹码,亦是会想,康诺城有无足够的兵马,百姓们可知要在城内开战一事?
风云变换,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于世间。转而,雷电交加,几日未停下。天色之变,人世间亦有变数。
狂风暴雨之中,小芗军队依旧听从君主之令,快马加鞭朝康诺城的城墙外行去。最后于城墙外五百米之处,停了下来。
军队列阵,按图表之位,准备就绪。就等莫瑾瑜发话。
“攻破城门!”莫国主坐在最前面的骏马之上,挥手下令。随着磅礴的嘶吼声,拿着火把的小芗官兵们,奋力丢过火把和火球,直烧木质城门。
康诺城的城墙之上,会国士兵早已蹲守,就等他们推向城门,那瞬间万箭齐发,将冲锋之人射死在城墙之外。
两国之战,就此开展!
“继续!”莫瑾瑜再次命令道。
“等等!”莫涵煦招手让后头冲上来的人停下,“大哥,会国早有埋伏,这般硬冲,只能是牺牲我等将士。”
此话刚落,城楼之上和雨点浑然天成的箭雨向他们落了过来。
莫瑾瑜怒道:“小芗士兵,何惧埋伏!上!”他座下的死士再次冲了出去,以火敌箭,但天下大雨,对火系法术的限制甚大。
“把那铁笼里的孽畜拽出来!会宸,你如今藏在官兵身后,毫无王者之气。那便看看你的亲生弟弟,我今日就要将他在你面前凌迟!”莫瑾瑜大放厥词,等的就是会宸出来。
会以慕被生拽着头发,提到了莫瑾瑜的马蹄前,下人重重一丢,摔在地上,手上和脚上皆拷着铁拷,落魄地淋着倾盆大雨。莫涵煦就在莫瑾瑜的边上,坐于马匹上,却如坐针毡。
他虽已早有破计划的准备,但放出会以慕这一步,他无法真正阻止,因为这是莫瑾瑜极为重视的一环,如果出了问题,第一个就会疑心到莫涵煦身上。
茶暗已带两队官兵与恶灵之军潜入康诺城内,与恶灵一起进入,为的就是能趁乱,作为对手杀死恶灵。莫涵煦早在操练之时,便交给这两队官兵修士之法,虽无法杀死恶灵,但却能牵制住一段时间,至少,不会伤害到康诺城的无辜百姓。
而茶暗的首要任务,是将飞页传给仙修,告知两国交战一事,想办法集合力量,抗衡莫瑾瑜。
“茶首领,这是做什么。”
飞页才写好飘出,龙紫鸳的鸳钰剑就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人并不知晓,主公真正的部下是紫尾,也就是龙紫鸳。
她冷道:“飞页,是要送给谁?”
茶暗不紧不慢道:“王后,我女儿茶幸。让她不必担心这儿,大王和阿爹都很好。”龙紫鸳并不知道,莫涵煦早想到了会有人阻挠飞页传送,备有两份文稿。
她阻拦的正是发向小芗的,茶幸是莫瑾瑜的逆鳞,无人敢碰触。龙紫鸳见截下的飞页真是如此,心中万分恐惧,即刻收起了剑快速离开。
茶幸是莫瑾瑜深爱之人,可在前年因冬日的大雪,给修炼火系术法的莫瑾瑜送汤水,不幸染上寒疾,次年去世。她亦爱着莫瑾瑜,可最后时光,却无法与莫瑾瑜相见,只因重病寒疾会传染他人。
从那之后,王帐之处,除了茶暗,无人敢提起茶幸。若有提起,便以随意谈论王后,皆是格杀勿论。
茶暗用女儿做保,是他自愿向莫涵煦提出的。女儿生来愿见盛世,太平安康的盛世,而非为争夺土地四处乱战。
作为父亲,自然要为她守护这最终的夙愿。
城墙外头,莫瑾瑜还在不停的叫嚣着:“会宸,你是不是不敢啊!还是觉着,这康诺城不如你那个勍城,不起眼,不想护着了?”
“来人,让会宸瞧瞧,他的弟弟是如何死在我手上的。”
提刀的猛汉拿着十几米长的大刀,将会以慕如玩偶一般提起至空中,直直地朝他的胸前刺了过去。
莫涵煦攥着拳头,咬牙道:“大哥,你听我一言,他既是罪人之身,这般凌辱,又有何意义?大家深知会国大王是不义之主,此番挑衅,他指不定还在后头笑话你。并不会为了他所谓的弟弟而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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