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超市给这群将士们熬了肉粥，林思乔还听见有小同志们说：
“这个比树皮好吃多了。”
明明是一种比较的语气，却让人心酸的厉害。
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说明他一定是吃过树皮的。
超市里也分了一些军人出来守夜，这会儿看到林思乔出来了，打了声招呼。
“还没睡呢？”
“睡不着。”
“怎么了？”
林思乔深吸了一口气，把人带到了一旁，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之前咱们不是就已经说好了吗，等这次草地这边结束了，就去淞沪会战和南京大屠杀那个时间点的吗？我就是想着，明明在我们的参与下，有很多将士都活了下来，他们会不会死在后面的战争中？”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感情这种东西是靠相处建立的。
一个不认识的人死亡，心里会觉得酸涩，会觉得难过。
一个认识的人死亡，会觉得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抽离而去。
或许是因为这几次相处，林思乔突然有些惧怕他们的死亡。
这些军人不是学心理的，这会儿也会林思乔说的难过了起来，还好，周舟跟着一起出来了，尽可能温声的讲道：
“你们觉得他们是愿意死在战场上，还是愿意因为缺衣少食死在长征中呢？”
周舟用了一种两者相害取其轻的方法。
其实这是下意识的规避问题。
不过，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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