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怎么能说清楚呢？”
还不等陈永仁回答，韩琛目光幽邃的说道。
“大哥，凭借你的智慧，即使有滔天巨浪，断然也奈何不了你。”陈永仁回答道。
在韩琛周围卧底这么多年，陈永仁其实也十分的佩服韩琛。
韩琛此人足智多谋，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韩琛如今还在逍遥法外。
其实陈永仁好多时候都觉得，想要把韩琛抓捕归案，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对他的卧底任务，都已经丧失信心。
有时候真的会觉得踏踏实实跟着韩琛干，忘记自己的警察身份，成为一个真正的毒贩，跟着一位这样的聪明大哥，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注定不可能到岸。”随后陈永仁在心中又默默念了一句。
若是让韩琛成功到达对岸，那么他卧底这些年吃的苦，岂不是白吃了。
陈永仁虽然有了变节的念头，但也只是略微一想，要是能够成功完成任务回归警队，他自然不愿意当一名毒贩。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这点小聪明，是上不了台面的。”韩琛自嘲了一句。
“永仁，你跟我多久了？”韩琛向着陈永仁问道。
“六年了，六年前要是没有遇到大哥你，我现在肯定已经尸沉大海了。”陈永仁面带感激的回答道。
为了成功接触到韩琛，能够为其做事。
西贡警署给陈永仁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是一名沾有毒瘾，以盗窃为生的小偷。
韩琛有一次去参加酒会。
警方也安排陈永仁偷偷摸摸去了酒会，并且特意安排陈永仁，去偷一名江湖大佬的财物，让其故意失手被发现。
陈永仁就和那名江湖大佬起了冲突。
韩琛就见到陈永仁身手不凡，能够以一敌多不落下风，就主动出面给陈永仁解了围，带在身边做事。
陈永仁来到韩琛身边，也是敢打敢冲，立下了诸多功劳，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成为了韩琛的心腹。
“救命之恩谈不上，那天就算我没有我出面，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韩琛摇了摇头说道。
“永仁，我对你一直很信任的，同样也很器重你，你的能力在我众多手下中，能够排得进前三，但是在昨天晚上，有人告诉我你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你说我是该信他，还是该信你呢。”
韩琛没有任何征兆的，从腰间拔枪 ，顶在了陈永仁的脑门上。
“大哥，我不知道是谁在诬赖我，我也不想辩解什么，自从跟了大哥你，我自问是问心无愧，从来没干过对不起大哥你的事情，大哥要是觉得我是卧底，此刻尽管开枪。”
“反正跟了大哥你这么多年， 我自问此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该玩的都玩了，该潇洒的也都潇洒了。”
陈永仁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恐慌，盯着韩琛的眼睛说道。
陈永仁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却很冷静。
他知道韩琛的性格，要是确定他是卧底的话，绝对不会和他多说这些废话，早就令人把他抓起来，进行折磨了。
“你倒是洒脱。”韩琛盯着陈永仁的脸，呵呵一笑，将枪收了回来。
“永仁，我虽然相信你不是警方的卧底，但是却有其他兄弟怀疑你，既然兄弟们怀疑，那我肯定就要调查，得让兄弟们放心，这样他们才能踏踏实实做事。”
“当然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你要是清清白白，那我绝对不会放过诬告你的人，反之亦然。”
韩琛的语气冷了下来。
“大哥，那你想让我怎么证明？”陈永仁询问道。
“昨天我揪出了一个真正的卧底，我已经让人控制起来了，经查明她是西贡警署出来的，人还活着，既然你说你不是卧底，那你就当着众多兄弟的面把她给崩了。”
韩琛给出了一个方法。
“像这种二五仔一枪崩了，太便宜他了，必须得好好将其折磨一番。”
陈永仁心脏猛的一缩，知道这位素未谋面不知身份的同事要坠入地狱了，随即恶狠狠的说道，眼露寒光。
在毒贩身边卧底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一旦被发现，想要痛快的被杀都是一种奢望。
基本上都会被毒贩用各种酷刑折磨至死。
挑筋，剥皮，拔甲，挖眼，生吞硫酸，各种不人道的手段，毒贩都会毫不吝啬的使用。
因为毒贩知晓他们一旦被抓，不是死刑就是无期，所以杀警察和不杀警察，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陈永仁其实知晓黄志诚在韩琛身边安插的卧
底，不止他一个人，应该还有很多其他同事潜伏。
为了保证他们的身份安全，他们都是不知道身份的。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融入黑暗的英雄。
听到韩琛揪出一名卧底，陈永仁内心很痛苦。
因为这位同僚要亲自被他给杀了。
为了确保自己不暴露，同僚肯定是要杀的。
至于救走同僚，凭借他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因为周围都是大海，只有一条退路，有韩琛花大价钱雇来的雇佣兵把守，就算警队派人来救，也难以成功。
在毒贩身边的卧底，身份在暴露的那一刻，基本上就已经是死人了。
“把人带上来。”
韩琛拨打了一个电话淡声说道。
很快就有四名毒贩，将一位染着酒红发色，身穿皮衣，将雪白酥胸裸露大半，一名女子连扯带拉，带到了韩琛和陈永仁的面前。
韩琛发现的这名卧底 ，名叫苏雪。
四年前从警校毕业，被黄志诚看重其能力，送到了韩琛身边做卧底。
“韩琛，我奉劝你抓紧去自首……”
苏雪被毒贩给踹倒在地，跪到了韩琛的面前，强行站起身子对着韩琛怒目而视。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陈永仁一巴掌扇倒在地 ，嘴角有殷红的鲜血流出。
随后陈永仁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斩断了苏雪的一根小拇指。
陈永仁知道想要被韩琛打消怀疑，他必须得表现的狠辣的，要是痛快将苏雪杀死，韩琛不光不会相信他，也会将他干掉。
这样一来的话，他和苏雪都会白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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