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哲并非滥杀无辜的亡命之徒，打算先礼后兵，主动劝他们撤兵。
如果不撤，再引爆核武也不迟。
这两颗核武器的威力，足以毁天灭地。
在十一国联军的后面，还跟着上万艘渔船，他们将在此次爆炸中丧命，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下半辈子也要遭受辐射的侵蚀。
除此之外，爆炸还会污染海水，掀起百米高的巨浪。
可能会形成海啸，危及东圣沧澜帝国沿海的城池和渔村。
白头翁战机逐渐降低高度，近距离观察海面的情况。
即便是领头的那艘巨型战船，动力来源也还是蒸汽机，别说核动力，他们连柴油发动机都没发明出来。
战船装备大口径火炮，但只能平射。
马哲继续壮大胆子紧贴着海面飞行，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船队之间。
起初联军士兵误以为这是只海鸟，并没有把它当回事。
因为白头翁本身就是仿照鹰隼建造，体型又很小，还没有一艘渔船大，速度又奇快，肉眼都无法捕捉到它的踪迹。
刺耳的轰鸣声，还是引起了联军长官的注意。
他们纷纷抬起头，但只能看见战机在空中掠过的残影。
“刚刚飞过去的到底是什么？是鸟吗？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说话的，是十一国联军最高统帅阿迪斯。
身旁站着副统帅哈根达，和最具航海经验的奈克舰长。
“也许是只没见过的鸟吧，它好像只是在空中盘旋驱逐，并没有能力攻击船队。”
哈根达拿着望远镜，冲着两人摇了摇头。
除了一团黑影外，什么都捕捉不到。
“这片海域，我曾多次涉足过，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怪异的海鸟，该不会是东圣沧澜帝国制造的新型飞机吧。”
听到奈克舰长的话，旁边的两人不由得笑出了声。
东汉合众国的科技在全世界最为发达，曾经造出过几十架飞机。
但都是用木头雕刻而成，机身轻盈，蒸汽动力注定不能长时间维持，飞行速度也很慢，还只能保持一到两百米的超低空飞行。
刚开始用来投弹，但经常全军覆没。
地面密集的火炮，能轻松将它们击落，而且在空中没有掩体，就是个活靶子。
后来国家只能被迫终止造飞机的项目。
已经生产出来的飞机，当侦察机使用，用来探查敌情。
但效果也很不好，庞大的机身和噪音，哪怕在夜间也很容易被敌人察觉到。
“奈克舰长，年纪大老糊涂了？哪国的飞机能保持这么快的速度？就算装一百台蒸汽机也做不到。”哈迪达取笑道。
几人站在甲板上争辩，但马哲也没闲着。
频繁保持高超音速飞行，用音爆刺激他们的耳膜，吵得几人头晕脑胀。
命士兵抬高火炮，想要将白头翁轰下来。
但在超音速战机面前，这些出膛的炮弹就像是在静止。
即便是几十艘战船铺设的火力网，也伤不到白头翁，只是一个拉升，瞬间就飞到火炮的射程之外。
“你们已入侵东圣沧澜帝国的海域，请原路返回，否则将采用攻击手段。”
见音爆吓唬不到他们，马哲利用广播劝退。
听到是活人的声音后，阿迪斯和哈根达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当真是一架飞机？文明要发展到什么程度才能制造出这么恐怖的武器？可是查理和林枫传回的情报，说东圣沧澜帝国只有冷兵器啊。”
阿迪斯眺望着天空，眼里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要是东汉合众国有这么先进的战机，肯定能制霸全球。
“虚张声势，我就不信他能击落战船。”
但哈根达并没有当回事，而是命令战船全速前进。
“我将在十五分钟后空袭指挥战船，你们现在跳海还来得及。”
马哲的仁慈，被哈根达当成示弱。
“要是真有杀伤性武器，直接动手了，怎么会主动跟侵略者谈判呢？”
哈根达这么一说，连阿迪斯都觉得有道理。
但这三人，是最高统帅，是联军的指挥官。
为了以防万一，阿迪斯和奈克撤到隔壁战船。
哈根达则留守主船，试图用炮火击落白头翁战机。
但这样做徒劳无功。
“时间到！”
马哲开始低空俯冲，发射两颗空对地导弹。
精准地命中战船，射穿了甲板。
一颗命中控制室，另一颗命中蒸汽机。
“无事发生，就这点能耐吗？”
哈根达被吓得半死，得知战船没有受损，顿时得意起来，还不忘竖起拇指挑衅空中的白头翁。
但他还没高兴多久，爆炸的热焰瞬间将整艘战船吞噬。
动力系统遭到严重破坏，甲板裂开，船身倾斜，海水顺势涌了进来。
这艘四百米长的巨型战船，就这么沉入了海底。
“造价高达两万块黄金的母船，才两分钟就没了。”
临近的渔船，围过来解救落水的士兵。
白头翁战机盘旋一圈后，燃料耗尽，马哲换上钢铁战甲，在空中将其收回系统的储物魔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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