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刘远松深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好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以前的柳池池,就算生气,偶尔会在家砸个碗,摔个杯子啥的。
但她从来不会去动那些向日葵。
因为她知道,那是他们俩一路走来,爱情的象征。
是无数个重要日子的见证。
可今天……
刘远松看着满地的碎片,心都跟着碎了。
一双手抖得不行,捡起飞溅到门边的一块陶瓷碎片。
他记得,那是两年前,他连续在外地拍戏了三个月,好不容易回家,准备了一次烛光晚餐。
这块陶瓷碎片,就来自于他当晚送给柳池池的礼物。
是他在拍戏间歇,亲手烧制的一个向日葵存钱罐。
后来,当然也没用来存零钱。
被柳池池放在了玄关处,收放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刘远松盯着陶瓷碎片,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
回来的一路上,他试想了无数种哄柳池池的方法。
死不承认……撒娇卖乖……跪地讨饶……赌咒发誓……
但没想到……
这一次,好像哪一种方法,都不奏效了。
因为,他发现,柳池池这次,是真不打算跟他过了。
不!
不到最后一刻,应该就还有机会。
刘远松深吸了一口气,壮士断腕般走进屋。
昨天的一切,他都可以解释的。
当时,只是为了帮助林依然摆脱章瑾年那个神经病的纠缠……
所以,他说话偏激了一些。
但他心里,绝对没有那么想过。
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对,就是这样。
可当脚下踩到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时。
刘远松脑门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来了。
他疯了一般,趴到地上,拼命扒拉着那些纸张。
等看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时……
刘远松脑子一懵,瞬间脱力,再也站不起来了。
完了!完了!
一切都完了!
柳池池稍微洗漱了一下,让自己显得精神点。
此时,她正靠在洗手间门口,冷冷地盯着坐地上的刘远松。
“民政局九点上班,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吧。”
“民政局”、“办手续”几个字眼飞进脑中。
刘远松觉得自己胸口,“噗”一声,像是突然扎进了一把飞刀。
扎得他整颗心,巨疼无比!
“不!老婆,我不去,我不要跟你离婚。”
“切~~偷腥的男人,不离,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另外一道声音传入耳中,刘远松愤怒地望过去。
这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
“纪晓安,又是你!”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跟柳池池。
两人刚谈恋爱那会儿,这小子就经常跑出来捣乱,或者当电灯泡。
那会儿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小,正是中二时期,对柳池池,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刘远松早收拾他一顿了。
他此时看向纪晓安的眼神,带着一股狠毒。
纪晓安“哟”了一声,“咋滴,你还想打我啊?”
“你自己看看你手上那些东西,是我逼着你出轨的吗?”
“是我逼着你对不起我师姐的吗?”
“刘远松,我告诉你,你配不上我师姐,赶紧好聚好散,不然,小心我把这些证据,发到网上去,直接让你身败名裂。”
刘远松瞳孔微缩,他相信纪晓安是真敢这么做。
他也有资本这么做。
毕竟,纪晓安有一个当制片人的厉害老妈。
刘远松不想跟他说话,凶狠地盯向另一个男人,一个长得一脸成熟精英范儿的男人。
“你又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
表哥淡定地“呵”了一声,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我啊,我是你老婆请来的离婚律师。”
刘远松看到茶几上那份文件封面上清晰的几个大字。
脑子里一个响雷炸开,直接懵了。
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大律师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跟池池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掺和?”
“你给我滚出去……”
大律师平时天天坐办公室,还真没有刘远松这种需要经常健身保持身材的人力气大。
扯了两下,没把人扯开。
直接皱眉看向柳池池:“这疯狗,你不管管?”
柳池池揉了揉太阳穴,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刘远松的胳膊,“放开他。”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迁怒别人干嘛?”
“我不……”
“我说放开!”柳池池不耐烦地大吼一声。
刘远松被她吼得手一抖,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
他眼眶微红,神情脆弱,“池池,你……你居然为了别的男人凶我?”
柳池池:“……”
“呵!”她冷呲一声,“就许你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照顾到床上去,我只是让你不要迁怒旁人,这你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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