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是哪个人格在跟我说话？是那个中年纯0喜欢穿彩色长袜的油漆工，还是来自得克萨斯州的纯正红脖子？”
“额...”
注意力至少99%都在门外的莫蒂，他压根就没反应，直到王医生将门关上，屋内和屋外隔绝成两个世界，他的注意力，才回到了王医生身上。
哪个人格？
当然是...纯正红脖子了！
虽然这是在演戏，可是我怎么能是纯0？必须得是拿大枪，抽雪茄，脖子晒红，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红脖子啊。
“是嘛”
王医生觉得莫蒂肯定在骗她，于是她点开平板电脑里的照片，拿出了十张图片出来，一张一张给他看。
第一张是一个黑人。
莫蒂没有反应。
第二张是一个黑人男性搂着一个白人女性。
莫蒂还是没有反应。
“说吧，你到底是哪个人格，一个纯正的德州红脖子，看到这些照片，早就生气了，你竟然没有生气！”
气氛突然就强烈了起来，莫蒂惊疑得看向王医生，注意力集中起来的他，为了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怀疑。
只能选择羞辱自己的语文老师。
“我...我这是静怒”
“静怒？”
“对！”莫蒂硬着头皮开始编词。
“我的愤怒不在表面，而是心中，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极端愤怒，就算现在面前有一只猛虎在前，我都不会有一丁点的退缩，因为我心中的愤怒，已然让我可以直视自身的任何恐惧了”
话音刚落，一只猛虎凭空出现在王医生身边，它那身漂亮花纹虎皮下的壮硕肌肉，是任何一个人类必须坚持锻炼数年之久，才能练出的腱子肉。
虎目里的冷漠与杀意，不仅让莫蒂瞪大双眼，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这怎么有只真老虎啊...你们医院养虎了？？？”
王医生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老虎，她疑惑的反问莫蒂，为什么不能有一只老虎在这？
这不是很依稀平常的事嘛？
难道你其中一个人格，并不清楚，现在这个世界，是气氛渲染规则吗？
这个有意思啊，自己必须记录下来。
一个人格对世界最基本的规则，竟然完全不知情，这可太有意思了。
看着奋笔疾书的王医生，又看了看她身边那只正在慢慢消失的猛虎，莫蒂眼中的疑虑正在不停增加。
自己早上，听到的还是史诗感，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气氛渲染？
“气氛渲染规则？fuck...这个地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已经坐不住的莫蒂，他起身拉开了门，发现门外没有那个家伙的身影后，他在王医生吃惊的眼神中，直接将其给勒晕过去。
接着，他就将瑞克推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外，在引起了医院安保人员的注意后，他果断抢走一辆车，载着这个依旧昏迷不醒的老头直奔家中。
在行驶到半程时，一辆黑色的suv从车流中横冲直撞出来，对方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并排的位置。
早已降下的车窗里，那个陌生瑞克，正冲着这头喊道：“莫蒂，停车，我是红魔啊，我是红魔啊！！”
“红魔？”
努力让自己，将那个喝烈酒，长期不洗澡，各种粗犷风的老头，与眼前这个看起来没啥不对劲的老头联系在一起的莫蒂。
他觉得对方多半是在骗自己。
这种低劣的骗术，就想让自己上当，那你可真是想太多了！
既然现在的规则是所谓的气氛渲染...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做到一些，平日里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正在开车的红魔看到莫蒂脸上那越来越专注，甚至亢奋起来的神色，他内心大呼糟糕，因为这个小混蛋专注起来了。
于是，他果断方向盘右转准备撞车。
先别管小混蛋会不会受伤，总之先将车给废掉，不然的话，对方会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起来。
但随着黑暗迅速笼罩整片大地，大雨从天而降的同时，路灯统一闪烁起来，周围的车一辆接一辆离去。
一切都完了。
汽车打滑，险些撞在水泥桩上的红魔，他稳住车身之后，立刻加油跟上去，准备来一个侧后方点撞。
尽管这是现在最佳的战术策略，可他对此的信心并不大。
随着两辆车的距离，在引擎轰鸣声中越来越近，莫蒂那辆车行驶在暴雨中的小汽车，轮胎开始起火，排气管不再喷出难闻的尾气，而是直接化作火焰。
正前方的街道开始被抬起，房屋被推到了两侧去，街道变成了高架桥，如蜘蛛网一般附着在这座城市里的每一栋建筑门前。
“fuck！那个收容物瑞克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随着人的大脑，实时改变地形地貌，甚至凭空生成物体的世界规则存在！”
红魔的咒骂声，陷入昏迷的瑞克无法听到，如果他听到的话，肯定会告诉对方，这根本不是世界出问题了。
而是莫蒂心脏上的时间之虫，已经进化到了下一个阶段，甚至可能已经处在蛹这个阶段的后半地带了。
卵，幼虫，蛹，成虫。
决定这是一只怎样成虫，是否有变异在里面的关键，就是蛹期。
这是一个瑞克，自己都没有涉足的领域，没人可以告诉莫蒂，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让红魔都感到无比棘手，足以证明莫蒂现在的路走对了。
冲在最前面的莫蒂，看着这座城市被抬高的街道变成一座座高架桥，轰鸣的引擎，在夜幕下的城市中狂啸。
那种与雇佣兵瑞克曾一起孤军深入，在层层敌人的围攻中，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那颗被困住许久的内心，终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从打开的车窗外，每一滴落在身上的冰冷雨水，都在束缚住他的东西。
自己本应该追求无尽的欢乐大冒险，去享受那些血脉偾张的紧张时刻，让自己心脏永远在狂跳，永远不停下，永远追逐更多的刺激。
却又要因为雇佣兵生涯带来的谨慎，让自己处处给自己设置心理障碍。
现在不是了，现在自己绝不再被束缚！
一切都将在今夜改变！！
将方向盘向左打了一圈，调转方向盘的莫蒂，他将车停了下来，一路跟随的红魔，他也将车缓缓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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