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当然合作得。王哥不看新闻的吗？”陈灿语气也有点不善。
“什么事情，直说。”
陈灿平淡道：“当着诸多记者的面，要拆灿然，称呼我为渣男。这样的人，说是来合作的，王哥你信吗？”
“苗婧作为你们演员的前辈，地位如此，批评不得？”王士嘉话语用劲。
“批评不得。”陈灿很堂正，丝毫不在乎这段话是否被录音，“我是蒋先生的学生，以后要继承南派的正朔。她苗婧算什么，一个北边的明星，有什么资格对南边的这样一个人指手画脚？”
从演员的角度，苗婧肯定是能如此“批评”的，前后辈嘛。但是陈灿，演员的身份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他还是蒋文钦的学生。什么人，都能上来教训他，那蒋文钦的这个“先生”称号也太廉价了吧。
即便蒋文钦不在乎，他也要维护老师的颜面。自己丢人、跌份，那于老师的颜面也有损，所以他不能让。
王士嘉沉默许久，“不一定要这么解读吧。苗婧是个女人，对于一些事情有女人的立场，是很自然的吧。”
“今年是哪一年？”陈灿忽然问道。
王士嘉顿时醒悟，哪一年，2010年，大选年，很多事情必须敏感起来。然后他想到一事，为何偏偏是今年陈灿跌倒？
陈灿幽叹：“王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希望能告知婧姐。对于王哥以及节目组，我没有丝毫别的情绪，感激而已、遗憾而已。”
投名状可以不纳，立场是不能改的。有些人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身后站了一群人，如果换了立场，那还是强大的吗？
不说别的，陈灿目前的利益和南派牵连太深，根本不可能中立的。更不要说，别人都动手到他身上，还能右脸伸上去让人打。
不然，没有南派的支持，没有蒋文钦的支持，陈灿不过是一个24岁的人气偶像，又和廖峻、汪凯等人相差多少呢。
王士嘉犹不死心，“一点改变的机会都没有？小灿，是，我承认，让苗婧进来有压一压你，缓解一下你给我的压力。你也能懂的，我主动邀你进来，和你压着我进来，这两回事。可是，我是真的在为这个节目考虑，考虑到你在这个节目怎么最好，才同意苗婧进来的。不说别的，如果单从节目的角度，是不是苗婧进来最好？”
当然不是，在陈灿的立场上。
“当然如此，王哥的能力我是佩服的。”陈灿由衷道：“如果不是我不便说，其实我也会建议王哥这样做的。”
王士嘉一听，就知道彻底没戏，然后一联想陈灿那边签约的事情，顿时恍然。这家伙早就做好了退出节目的准备！怪不得这么淡定。
他这次真生气了，压低声音道：“那么，李诗情的固定，也算了吧。”
陈灿笑了，“王哥说笑呢。我走我的，李诗情固定她的，不冲突。不是谁一开始都是大牌的，李诗情可以成长。”
“她的咖位不够！”王士嘉直截了当地否定，他感觉陈灿这小子恶心透了，透着那种恶心的政客气味。
陈灿仍笑，“不是谁一开始就可以掌握全局的，王哥也应该成长。贵台那边，这么一个小事情，应该会补偿我的吧，毕竟我为这个节目奔走那么久。”
即便和王士嘉的关系崩了，陈灿和湘楚台的友好关系还在，又不是他王士嘉的湘楚台，胡副台长这点小事还是可以搞定的。
王士嘉嗯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
“等下！”陈灿止住，平静道：“王哥，忘了吧，我们通话开始时我说的，我也有事情要说。”
“说。”王士嘉压着怒火。
“女二的人选未定的吧，这事我和欧泊那边谈了，定的是杨蜜。正好，明年初她也有戏要在贵台播出。此事，不知经由我口告知王哥，是否合适呢？”
杨蜜进入灿然，这个算是签约礼物吧。她虽在拍戏，不过录制综艺不耽搁，两周去两天录节目就好。
“好。这个事情就这样吧。”王士嘉强忍怒火，赞助商推荐的人他该采纳的。只是这样由陈灿告知，无异于示威。
“有机会合作。”王士嘉还是说出这句话，才挂断电话，维持一个基本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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