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雨干脆把边上的一包烟递给他，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说道：
“都给你，不抽了！”
“这还差不多…”
季平安甚是满意。
两人再度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主动开口说道：
“思雨，儿子的事你别急，天地限制还没有解除我就神明五重，很快就会六重，限制打开一些，我就能冲击九重…”
“九重不行，我就去星空之路，成为不朽，我就不信，我季平安的儿子…还能让他成为另外一个人？”
“他今年才五岁，觉醒起码要十八岁吧？”
听见季平安的话，李思雨的眼中突然有了光，她点点头，“嗯…魔族十二位长老都死了，向阳起码要十八岁后才有可能觉醒，而且我还用我的力量压制了他的魔星成长。”
“那就好，十三年，足够了…思雨，你放心…我一定解决儿子的问题。”
“嗯，我信你！”
“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季平安扔掉烟头，侧头看着她。
“本来就是要跟你说的，我一直拒绝习如意的提议，就是担心儿子…一直想带他遁入星空，你找不到的地方，因为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最后杀了他…”
季平安有些难过，李思雨不信任他。
李思雨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
“平安！”
“你不要怪我不信任你，因为你后面变了，变得暴虐，仇恨…你眼中有时候出现的冷漠让我害怕，怕你忍不住出手杀了儿子…”
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解释是解释，可依旧如一根刺一般，扎在心头，难以拔出。
李思雨仿佛也知道，放开手，继续说着。
“平安，我当了百多年天女，也知道了不少三族隐秘之事，今天全部告诉你，你以后也知道的多一些。”
“有传说，皇者三位一体，指的是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这个人被更加强大的人强制分魂转世…三人只要没有同时死亡，都不会真正死去…”
“而被分魂之人，据说就是传说中的不朽，强制分魂就是为了防止这个人复生，然后还可以分裂人族…造成混乱的局面。”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这样…而且，他们之间相互会有很重的感应。
所以三位皇者他们更想成为不朽，脱离这样的境地…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格。”
“这么多年，仙魔两族打来打去，其实从没有过伤筋动骨，我仙族看似强大，其实也就那样…三族永远不会死斗。”
“至于我们几位女性领袖，其实就是一个祭品，平安你明白祭品的原理吗？”
“三位皇者，每千年就需要祭祀…而祭品就是我们这三个女性领袖！”说到这里，李思雨指了指额头上的水仙花。
“祭祀的就是我们额头的花纹…至于祭祀给谁，我就不清楚，这个只有皇者他们知道，或者各族大长老知道。”
“平安，你知道吗？其实不光是魔族，仙族也好，神族也罢，都不是自愿的，他们都想成为真正的人族…”
“魔族的魔皇不在，所以魔胎的控制力就弱小了很多。魔族不少人在魔胎中抹除了花纹，但是没有了花纹，魔星还是那样，治标不治本…都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魔皇的心也最狠，他在魔族的权力几乎说一不二，消失了三千年，他在魔族的威势依旧如日中天…一大堆死忠，颜如玉就是其中之一。”
“神族就不一样，习如意手段狠辣，神皇顾青山经常不管事，被她几乎架空…所以习如意一直都是第一代神女，在神族内的威望几乎不比神皇差，但关键的神胎在神皇手中掌控…”
“至于我仙族就没什么好说的，其实仙皇也不错，几乎不管事…第一代天女战死，二代天女被十二位长老趁仙皇转世之时，争夺权利，被献祭…我就成了三代天女…”
“我们最终都逃不过被献祭的命运…所以习如意才会拼命反抗…”
“那又如何？”一提到习如意的名字，季平安眼中露出冲天的杀意。
“习如意我此生必杀她，哪怕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还有颜如玉，如果不是她…”
季平安看了看李思雨，突然闭嘴了…
李思雨却转身盯着他，问道：
“没有她，我们也不会相遇，也不会结婚，不会有孩子…我可能也会死在你的刀下，对吗？”
“季平安，你后悔吗？”
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后悔吗？
内心一遍遍的问自己，脑海中浮现和李思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幸福永远不会说谎…
抬眼对视她，季平安摇了摇头，“不后悔！”
李思雨突然笑了，“我也是…那段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脑海中永远都是期盼着你来接我下班。”
“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我会不会很肤浅？”
“没有，那时候我也希望你被人羡慕，证明我是个好男人嘛…”
“噗…”李思雨突然笑了，如鲜花盛开，美不胜收。
“熊样，那时候我也傻呆呆的…每天回到家就想着快点到睡觉的时间，可以趴在你温暖的胸膛感受你的心跳…”
“那一刻的幸福，填满了我的心…直到你去了部队，每天提心吊胆的，天天望着手环指望你打来电话…”
“平安，你知道吗？”
“有时候期待也是一种幸福，人生没有了期待剩下的就会是绝望…”
“自从回到仙族，我的人生只剩下绝望，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肯定会恨我…”
“因为人心就是这样，破境永远不能重圆。”
“可后来你实力强大了以后，我又担心你知道真相，最后杀了儿子……我可以死，儿子不可以，他才五岁…每想到这里我心都是慌的…特别是你把儿子和我关外那座岛上…随时等待你的审判一般。”
平静的话语，说的季平安心中不停的颤抖着，再也忍不了一把拉过她，紧紧搂在怀里。
“小雨，不会的，你们母子我永远都不会伤害，我发誓，这次我真的发誓…”
李思雨反手抱紧他，“不要你发誓，你只要记得…有一个人一直爱着你，因为你给了她不该有的幸福…”
“小雨…”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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