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刘海忠正生着儿子的气。自打刘光齐搬出四合院，就再也没有来过。过年都没有来看望过一次父母。这二十多年的儿子算是白养了，刘海忠如何能不生气。
“当家的，你就别生气了，赶紧给我搭把手。”二大妈只能这样来转移丈夫的注意力，要不然这个年别想过安生。
“那两个废物呢？一天就知道玩，也不知道给家里干点活儿。”刘海忠的注意力是被转移了，不过危险更大。
“行了吧你，这大过年的，就别再找寻孩子了。”
“你说咱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就没养出来一个让人省心的。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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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今年很富余，口袋里有许大茂给的一块钱，再加上秦淮茹给的五毛，他是院里最有钱的孩子。于是他大方地拿出一块钱来，买了一挂五百响的鞭炮。他把炮仗一个个拆开放在口袋里，让奶奶用破布给撮了一截布绳，绳头点着暗火，他拿在手里，四处放着炮。
可把院里院外的小孩子给羡慕坏了，都跟在他身后看他放炮。
棒梗想着法放着鞭炮，破瓦破盆被炸碎了不少，就这样，他还是觉得不过瘾，又隔着墙头往公厕里扔。
刘海忠一直生着闷气，再加上喝了几杯凉酒，肚子很不舒服。他正在公厕里蹲着，棒梗的鞭炮正好扔到他面前，他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人就坐在了粪坑里。
刘海忠感觉大过年的惹了一身的晦气，扯开嗓子大骂了起来。众孩子一听惹了祸，纷纷作鸟兽散。
刘海忠的速度也不慢，他不顾着身上有多脏，拎着裤子冲出了厕所，一把抓住跑得最慢的一个小孩。
“说，刚才是谁往厕所里扔得鞭炮？”
小孩看着刘海忠那张狰狞的脸，一下就吓哭了。不过他还是说出了棒梗的名字。
刘海忠急忙跑进中院，站在贾家门口，骂着棒梗。
大过年上门骂人，这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大家纷纷过来看个究竟。一看刘海忠一身的屎，大家心里明白，棒梗是该打了。刘海忠没有踹门就已经算很仁义了。
秦淮茹出门看着刘海忠的模样，也知道是自家儿子闯了大祸。她连忙劝着刘海忠，不住地替儿子道着歉。并保证，今天晚上一定把刘海忠这一身脏衣裳给洗干净。
还能怎么着，结果无非如此。
就这样，别人躲在家里听着收音机，喝着酒的时间，秦淮茹咬着牙洗着刘海忠的里里外外脏衣裳。自来水冻得秦淮茹伸不开手，可是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棒梗才偷偷往家跑。秦淮茹一把抓住了他，照着脸就是一耳光，然后什么都没有说，继续洗衣裳。
棒梗知道自己的事儿犯了，他也不敢哭，只能回到屋里装老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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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之时，轧钢厂里暗流涌动。何雨柱比谁都明白，该来的自然来是要来的。他比任何时候都低调，就连对王龙川，都要比以前客气一些。
他总是借着媳妇肚子不舒服请假，能不在厂里待着，他是一刻都不想留。
转眼五月，刘凌该生了。何雨柱早早地把媳妇送进了医院待产。
一大妈更是忙前忙后，比亲妈还上心。
李桂兰，刘凌的亲嫂子，也是一天一趟地往医院跑。
这天何雨柱回家拿东西，还没进大门，就远远地看着娄晓娥拎着一个很重的皮箱。
何雨柱停下车子，走过去搭把手。
“我说娄晓娥，这箱子可够沉的。”
“傻柱，我正想找你呢。”娄晓娥看到何雨柱，眼前就是一亮。
这几年来，何雨柱没少去娄家做菜，何雨柱和娄家的关系处得不错。用娄晓娥的话说，何雨柱比许大茂这个女婿登门的次数都多。
每次在娄家，娄晓娥和何雨柱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聊上几句。
渐渐地，娄晓娥在父亲的提醒下，她发现何雨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何雨柱做饭之余，参观着娄家，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很自然地会拿起来看看，啧啧称赞之后，也很自然地放下。
娄父告诉女儿，这是心中无贪欲，才能拿得起放得下。
娄晓娥还发现何雨柱很讲信用。有一次约好来做菜，天降大雨，他骑车到了娄家，身上都湿透了，一点怨言都没有。
有了这些认知，娄晓娥发自内心地佩服和信任何雨柱。
“找我干什么？”
“这箱子里都是我爸让我放在我家的。你也知道许大茂是一个不让人放心的人，他自打过年到现在，就一直看我不顺眼。所以……”来之前，娄晓娥心里就打算好了。
她现在和许大茂的关系越来越差，她心里知道，离婚是早晚的事儿。只是现在家里遇到了困难，她没敢拿自己的事情来烦父母。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保管。”
“对，是这个意思。”
“你这人真有意思，连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你居然能相信我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你就说能不能帮这个忙吧。”娄晓娥怕人看到，她有点心急。
“成，放我家吧。想拿的时候，随时找我。”何雨柱拎起箱子，往车子后座上一放，算是应了下来。
“你可别让你们家那口子知道。要不然她得多想。”娄晓娥想得还是比较全面的。
“她忙着生孩子呢，哪心思问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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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顺产，给何家添了个男丁。何雨柱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别人已经鼓掌庆贺了。
刘凌回家坐月子期间，轧钢厂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李副厂长成了厂长里的实际一把手。老杨靠边站了，虽然他名义上还是厂长，可是他的命令根本出不了他的办公室的门。
许大茂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从父亲许旺财那里要了两根大黄鱼，趁着夜色，带着科长赵子亮的一些所谓黑材料，到了李为民的家里。
“小许，你这是干什么。”李为民看了看文件袋里压手的东西，嘴上客气着。
“您让我保管的东西，还好我没有辜负您的信任，这也算是完璧归赵了。”许大茂很会说话。
看着如此懂事的许大茂，李为民感觉很欣慰。
“小许，你很会办事，宣传科这一块交到你手里，我还是很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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