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立即答应道。
“我话都还没说完。”
白雪钟有点想笑。
“不管你想说什么。”
“我都答应你。”
关献替她挽起凌乱的鬓发。
白雪钟小声地说：
“我是想说，能不能不问了。”
他点点头，并不强求：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
她不肯吐露心声。
关献却想让她心情能好点。
他试探地问：
“明天周末，要不要出去换换心情。”
顿了顿，他接着说：
“正好我妈妈，想请你到家里吃饭。”
“吃饭……”
白雪钟重复着关献的话语。
那是她前世，未能达成的心愿。
是她无数次在电话中，答应关妈妈的话。
可无数次的“下次一定去”。
却始终没有兑现过。
看着关献，她嘟囔道：
“我想去。”
“好，明天想吃什么，我告诉她。”
白雪钟摇摇头：
“阿姨做的，我都想吃。”
看到她的脸上，终于又浮现出了平日里可爱的表情，关献忍不住展露微笑。
只是她眼圈红红，关献怕是她今天骑马太凶：
“骑马累不累？”
她摇了摇头。
骑马对她来说，更像是种放松。
“你马骑得真好。”
关献真诚地说道。
“还行吧。”
说完，她差点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平时她说关献厉害时。
关献也总说还行、还好。
却没想到她竟然也有一天。
会说出一样的话。
关献半弯下腰，和她的视线平齐：
“下次你教教我。”
突然变近的距离，让她的心漏跳一拍：
“好。”
“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在宿舍外面等你。”
她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白雪钟来到关家。
关家虽然不大，却很整洁。
充满了生活气息。
一进门就看到容光焕发的关妈妈。
她热情地和白雪钟打招呼：
“雪钟来啦，来，快进来坐。”
白雪钟的心情也受到感染：
“阿姨好，我来蹭饭了。”
关妈妈开怀大笑：
“阿姨就喜欢有人蹭饭，多热闹！”
她拉着白雪钟坐下，却对关献说：
“关献，你去厨房里把菜洗了吧。”
关献点点头，进了厨房。
白雪钟坐不住了，赶忙说道：
“我来帮忙吧。”
关妈妈却一把拉住她：
“男孩子多做点应该的。“
“你休息会，吃点水果。”
白雪钟只得乖乖坐在沙发，看电视吃水果。
但关妈妈也没让她闲着，而是拉她唠起嗑：
“我听关献说，你现在也住校。”
“对，我也搬到学校了。”
“正好两个人也有个照应。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只管找他。”关妈妈豪爽地说道。
白雪钟乖巧点头：
“好。”
“最近关献在学校，和同学处得怎么样？”
关妈妈关心道。
听到关妈妈的话，白雪钟就忽然想起，在学校和侯有材的冲突。
但她面上不露，只笑道：
“关献人长得好，性格又好，成绩还好，样样都好，肯定最招人喜欢的呀。”
关妈妈一拍大腿说道：
“就是哪儿哪儿都好，才不好。”
听到关妈妈的话，白雪钟疑惑：
“我没明白。”
关妈妈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长叹一声说道：
“当妈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儿子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好，也是种负担。”
说及此，她的表情有些沉重：
“以前呢，他性子活泼，在学校呢，又总被夸是天才。”
“周围的朋友吧，看着也不少。”
“只是所谓的朋友多了，也未必都是真心的。”
“先前他就有个叫杜能的同学，我也见过几回，看面相就觉得不行。”
“关献那时候还小，没现在懂事，我劝他也不听。”
“结果后来，就着人家道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
“那个杜能啊，人前呢，跟关献好哥们，背后呢，到处诋毁关献，说他成绩作假。”
“关献人聪明，又肯吃苦，好多人本来就看不惯他。”
“被这个杜能一闹啊，那些同学哦，个个出来对关献有意见。”
“关献呢，想证明自己清白呀，又是跟他们解释，又是找老师证明。”
关妈妈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那他们又不管真相，证明了有什么用？”
“只会搞得他们，更加觉得自己不如他，更加看不惯他。”
“搞到最后，人人都排挤他、孤立他。”
“真心想跟他一起玩的，也不敢了。”
她看向白雪钟：
“他当时想进你们这个学校，也是这个原因。”
“他觉得贵族学校，可能会有一些更厉害的人，不会对他敌意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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