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顾祁，更担心少年此刻的情绪。
两人现在，全然想岔了彼此的想法，不在一个频道上。
“姐姐，你一定要这样做吗…”顾祁垂头，整个人安静坐在轮椅上。
“嗯，你听姐姐的，到时候出去我陪你去医院，你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药？”
虞棠担心顾祁的腿，她手掌轻轻覆在少年腿上，又悄悄用系统给的能力，想要让他尽快能站起来。
阴暗的房间内，她只能听到顾祁不正常的喘息声。
少年好像笑了一下，良久，温软的点了点头：“姐姐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还有点东西没有拿。”
“好，你快点准备，我们一会儿就走。”
直到顾祁离开，虞棠才脱力坐在地上，整个人抖的厉害。
就在刚才，她使用金手指过度，连跟着顾祁出去，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来不及，追究顾祁又坐回轮椅的原因，哪怕耗尽她的力量，她也不想再看到顾祁失去双腿。
思考之余，虞棠感觉到自己昏昏欲睡，靠在角落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她被一阵刺眼的光，不小心晃了下眼。
虞棠揉了揉眼睛，看到漆黑的房间内，投影仪似乎在墙上，正放着什么画面。
她只瞟了一眼，立马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投影。
画面之中，白发少年坐在轮椅上，他脚边躺着五花大绑，昏迷的恹煜。
而两人身后，竟是毫无遮挡的天台，只差一步，就能摔下去粉身碎骨的程度。
投影画面中，那脆弱的白发少年手中握着刀，拽着恹煜头发，抵在对方脖颈上。
“姐姐你醒了，对吗？”
“顾祁你冷静点！你要干什么？！！”
虞棠一边说着，不管顾祁能不能听到，又挪动到门口试图去开门。
只是，门很显然像她猜测的那样，被锁了起来。
投影仪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好像藏着孤注一掷的痛苦。
虞棠能从投影仪中，看到顾祁握刀的手在颤抖，眼睛红得厉害。
“门锁了，你打不开。”
“好！好！我不开门。”虞棠知道对方能看到她，尽力声音温柔，“那你听我的话，能不能从天台下来？”
画面之中，顾祁笑得难堪，“对不起姐姐，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话。”
少年视线里仿佛藏着决绝，通红的眼眶满是极端与恨意。
他像是经历过极大的心理斗争，笑着开口：“你只能选一个。”
“选他，我从天台上消失，选我，他会摔下去头身分离。”
虞棠屏着呼吸，这问题，就像情侣之间掉河里，该选择谁一样幼稚。
如果放在平时，这也许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可问题是，此刻是恐怖版本的该选谁游戏，无论她选谁，都只能活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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