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麻烦。
谢枕又看了宁琼一眼，眼底的嫌弃丝毫没有掩藏的意思。
宁琼，“……”
可恶，她拳头硬了。
谢枕多问了一句，“你当初收秦昊为徒，是受了爷爷的命令？”
按理说，宗主既然是谢氏一族的棋子，不该擅作主张才是。
那秦昊的存在，就显得很奇怪了啊。
宗主摇头，“并不是，我一直都处在休眠状态。”
为了隐藏，从进入清风宗以后，谢氏一族就没有要求她做过任何事。
这个家族的掌权者一直很有魄力。
他们有信心，就算失联多年，仍然能够控制她。
所以，宁琼从来没有被怀疑过。
她开口，向谢枕解释了一番清风宗的特殊。
谢枕微微讶然，他倒是不知道，当初自斩修为时，宗主这个女人也在场。
不过，奴印吗……
谢枕心中有了思量。
从地位来看。
天道大于天命男主大于女主。
但后面的两者，都被天道打下了烙印，一种是出生就被种下，而另一种，则是在继承到天道的力量时，不知不觉被种下的。
总体来说，大差不差。
谢枕倒是对宁琼的看法改变了一些。
拥有反抗命运的勇气的人，都是值得被肯定的。
嗯，虽然有点自夸的意思。
“怪不得秦昊这么愚蠢。”他戏谑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是和宗主你一脉相传。”
宁琼，“？”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还有，秦昊愚蠢关她什么事？
不了解隐世一族的格局，以为打败了佟婉这个第四序列就天下无敌了，跑去挑衅顾墟被揍了一顿认不清还认不清现实，恨上了顾墟和宋墨白。
好不容易突破化劲了，以为自己又行了，主动去给顾墟和宋墨白下战书，最后又被宋墨白给暴揍了一顿。
天知道，收秦昊为徒这件事都不是她的黑历史了。
直接成案底了。
真就蠢得无药可救了。
还好，还好谢枕给他送走了，要是再由着他祸祸，宁琼觉得，她都得跟着身败名裂。
谢枕偏了下头，似笑非笑，“那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我了？”
宗主同样似笑非笑，“我没有追究你杀秦昊的事，不是已经感激过了吗？”
逻辑鬼才！
谢枕按了按眉心，选择沉默。
他也挺想回去问问母亲的，是怎么将她妹妹教成这副不着调的样子的。
由衷感叹，谢老的教育是真成功啊。
没有闲聊太久，谢枕低头，看着大概在他胸口处高的凤蘅，道，“师尊，要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
凤蘅毫不犹疑地向他靠近了一点。
在宁琼和谢枕这两个人之间做选择，答案根本不用想好吧。
她问，“去哪里？”
谢枕回答，“黑海以北，极寒之地，保存着太古末帝的尸骨，我需要去那里。”
凤蘅没有异议，点了下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三言两句，就这样决定了。
宁琼忍不住问道，“那我呢？”
凤蘅挑了下眉，没说话。
谢枕漫不经心，看也没看她，“你就留在这里吧，那里或许会有危险。”
宁琼抗议，“那要是在这里遇到危险了呢？”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谢枕笑得俊美如斯。
宁琼嘴角抽搐。
她算是看出来了，谢枕就是不想她跟着他俩打扰他俩。
好好好，过二人世界是吧！
宁琼愤怒，宁琼沉默。
好吧，她承认，她拿谢枕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后，无奈的宁琼只能求助地看向凤蘅，娇媚的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凤蘅眨了下眼睛。
“真的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问谢枕。
谢枕低眸一笑，“从这里向东走，会看到宁苡和宋墨白。”
先不说宋墨白，有宁苡的保护，足够了。
到底是母亲的妹妹，他可不想母亲因为宁琼而浪费时间去伤心。
重点是浪费时间。
好在宁琼并不知道谢枕的想法，不然她真的会破防的。
只不过……宋墨白那个不靠谱的小家伙，真的行吗？
宁琼怀疑地皱起眉。
三人就此分开。
宁琼穿好鞋子，站起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谢枕看着她的背影，发出一声轻笑。
凤蘅拍了拍他的脸，“你在笑什么？”
谢枕和她耳语。
“只是想到，宋墨白一直都在怀疑，宗主没有长脚，不会走路的。”
毕竟，这个女人无论到哪里，都要躺在软椅上，由侍女抬着。
凤蘅也跟着看向了宁琼的背影。
重点落在了那双脚上。
然后转过头，声音淡淡，“无聊。”
谢枕看着她故作淡定，忍着笑意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他的凤蘅，实在是太可爱了。
谢枕低笑出声。
凤蘅恼怒，瞪着他，“不许笑了。”
凤蘅本来面皮就薄，被谢枕这样逗弄，心里面害羞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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