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诺起身后退,只见婢女不断向外吐血,阿瑟吓得脸色惨白,想要起身脚却依旧麻木着一下子便摔倒在地。听到动静的下人赶忙来到院中,有人伸手想要将吐血的婢女抬起。
“别动她。”林诺诺皱眉,这症状为何如此熟悉?
林诺诺将衣裙束起,又将散落的长发梳到背后蹲下身开始检查。林诺诺抬起婢女的手把起了脉,婢女还在不停地挣扎抽搐,林诺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将她抬到东屋。”林诺诺站起身,用手帕将玉佩包裹起来对着另一个婢女说道:“去打碗水。”
“是。”
下人们冷静的干着事,林诺诺也不闲着将玉佩直接扔进碗里,接着又掏出一瓶白色粉末倒了进去,不一会儿碗中开始呈现出恶心的粘稠绿色物。
“有毒,小姐!”阿瑟在一旁看着,眼睛都瞪大了,“小姐,这是哪里来的玉佩?怎么会...”
“三年前我中毒之前,文褚吉给的。”林诺诺眉头皱得紧,“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说的通了。”
“小姐...”阿瑟神情严肃的看着林诺诺,不用多说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文褚吉当真是个心狠的角儿,自己不过一个傻子也要被他用作检验林源的棋子。看来,自己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应当也是接触了文褚吉的东西,否则自己怎么会魂魄回归?一次杀不成,便开始第二次,所以身体里才有两种毒。
所以,他才会带着所谓的陈神医假装给自己治病,是因为他看到了林源对自己的态度。那么他就可以借着恩情利用自己让林源归顺。
当真不愧是帝王之家的孩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有目的。
“千面玉散不好解,但是可以抑制。阿瑟,备药。”林诺诺说着就要朝着药房走去,可还没走两步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青涩没气了。”婢女双眼含泪,没有害怕浑身散发着悲伤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
林诺诺紧皱眉头,眼白逐渐变红。
“通知她的家人,将人接走吧。”林诺诺怒火中烧,心中对文褚吉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该死的男人!
“回小姐,青涩没有家人,自小与奴婢相依为命。”婢女哭的期期艾艾,林诺诺眉头松动叹了口气。
“那便厚葬吧。”
“多谢小姐。”
院中发生的事很快便在府中传开,张氏带着方清莲急急忙忙赶到,林奇章一早便进朝去了,如今虽没有正式官职但林奇章是可以与大臣一同上朝的。
林语笙紧赶慢赶气喘吁吁,林语凉、林奇峰倒是不着急就站在院门口一副吃瓜的模样。
“乖诺诺,没事吧。”张氏紧张的手指都在打颤,方清莲一个劲儿的扒拉林诺诺,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确认林诺诺无事眼泪这才掉了下来。
“祖母,母亲我没事。只是下人误食了有毒之物,这才闹了些动静。”林诺诺拿出手怕给方清莲擦眼泪,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方清莲几乎都在崩溃与希望之间反复横跳,原本美丽的脸蛋如今变得憔悴不已。
林诺诺心疼的安抚着方清莲,张氏却黑了脸,“院中怎会出现有毒之物?难道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想要毒害主子不成?”
“祖母,并无此事。只不过是食物放久了些,兴许是小丫头贪吃这才着了道。”林诺诺心中对青涩不断地道着歉,但她不能将真相说出来,免得让全府上下都惹上灭顶之灾。
早在方才,林诺诺便不停叮嘱院中的下人,今日之事绝不可透露半分,都则一律杖毙。
见院中确实没有其他事,张氏和放青莲镇这才放心了些。林诺诺将人请进院中,方才焦灼的空气变得安静下来。
林语凉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林诺诺的背影,林奇峰摘下院墙上的爬墙花仔细端详着,脸上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前路坦荡荡,妹妹在担心什么?”
“那你呢?你送给她那串手串就不怕她发现?”林语凉毫不客气的与林奇峰对视,若说曾经自己因为姨娘的原因处处忍让他,那么现在她可是湘王未过门的侧妃,就连姨娘以后也是要与自己行礼的。
她,不必再忍让。
林奇峰咧嘴一笑,忽然伸手扯住林语凉后脑勺的头发将人带到自己跟前笑得一脸邪气,“好妹妹,那是你的盒子。”
林语凉死命向后仰,恶狠狠的瞪着林奇峰,然而久待深墙后院的她如何是林奇峰的对手,林奇峰手上稍微一用力林语凉便疼的龇牙咧嘴。
林奇峰笑道:“何况她可是月谷谷主的徒弟,怎么会发现不了?”
“那你为何还要做?”林语凉被迫与林奇峰对视,双眼逐渐因为疼痛溢出泪水。
林奇峰低低的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仰天大笑接着放开林语凉转身走了两步,又从林诺诺院墙摘了一朵花欣赏起来。
林语凉大气不敢喘一下,林奇峰就是个疯子,谁招惹他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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