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煦撑着眼皮，往凌寒的肩上靠，不愿意一个人去睡觉，有些软糯的声音道：“我想等你一起。”
凌寒沉默，他感受到现在的季北煦变得更加黏人了。
“乖些，我今晚可能很晚才能忙完，你先睡。”其实时间也没有那么紧，只是凌寒想拉开一下他跟季北煦的距离。
上一次去看的电影并没有什么作用，季北煦不会掩盖情绪，现在看他时总会带着些羞涩和热切。
凌寒知道季北煦对他的这些感情是不成熟的，他不能回应，也怕季北煦会一直陷入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里。
哪怕有一天季北煦真的说出口喜欢他，凌寒也没办法像拒绝陈康鸣那样去对待季北煦。
就因为这样凌寒才有种无力感。
他现在都有些懊恼总能准确看出季北煦的情绪和情感，看出来他也无能为力。
唯一的办法也只能装着不知道了。
他的小煦会长大的，只是还是需要些时间。
这份懵懂的爱情不该被依恋占去。
“我这次能不能先不乖，下次再补回来。”季北煦真诚的征求凌寒意见。
白天就基本没办法跟凌寒一起，所以他现在不想乖，就想离凌寒近近的。
凌寒：“……”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这小孩是单纯又或者是执着。
没什么参考价值的视频被凌寒关掉，顺便在页面里点了关机。
“不看了吗？”季北煦疑惑的问。
凌寒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没放稳的笔记本“啪”的一声掉在一边，声音特别大。
双眸一沉，凌寒把笔记本胡塞回去。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季北煦声音很闷，他不习惯凌寒这样，心里忽然就有些莫名的难受。
大概是真的打扰到凌寒了，早知道还是该控制一下喜欢的情绪，虽然有些难。
不知道是困的还是别的原因，季北煦的眼皮有些红，眸光中透着些可怜和委屈。
凌寒瞬间就后悔了，他虽然也对季北煦表达出来的情感有些慌乱，但还是该好好控制情绪的。
引导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但是他选的保持距离跟冷暴力没什么区别，都是属于最差的，是他不好。
“没有打扰。”凌寒把无措的季北煦抱住，脸上带着暖意柔声安慰道：“刚才手滑了，视频早看完了，现在想睡觉。”
房间比往常安静很多，凌寒过了很久才缓缓把轻抚着小猪崽背后的手收拢，那小身板在他怀里慢慢被抱紧。
还是慢慢来吧，对自家的小猪崽不能太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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