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鸣完全没想到季北煦会把车拉开，更没想到季北煦第一反应是去检查推车。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在季北煦抬头的时候，陈康鸣伸手指着他的脸，怒气冲冲地说：“你怎么那么毒。”
指责的话都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
声音不小，很多同楼层的人往边上走，听到声音后侧目，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说什么。”季北煦觉得陈康鸣太过莫名其妙。
无端端的踩他的推车，现在还用那写满愤恨的表情看他。
“你刚才是故意的。”陈康鸣怒瞪着季北煦：“你想让我摔跤是吗。”
尖锐的声音带着些唾沫星子横飞。
“……”季北煦往后退，躲开那些脏水往他身上洒。
季北煦：“是你的脚乱放，所以才没站稳，不关我的事。”
“就是你。”陈康鸣被他的动作和那类似狡辩的话气到：“你刚才要是不拉开那垃圾车，我会差点摔跤吗。”
季北煦愕然。
他想不明白陈康鸣怎么能说出那些颠倒黑白的话，那是什么恶毒思想。
季北煦本来就对这个三番四次纠缠凌寒的人没好感。
尤其是陈康鸣还曾经帮着赤达欺骗和伤害过凌寒。
现在又想来欺负他。
很讨厌。
季北煦转身，他不喜欢跟没有理智和底线的人说话。
之前他都说过凌寒是他的了，就陈康鸣还老是来纠缠，现在明显也是来找他麻烦的。
季北煦不想给他机会。
陈康鸣确实想找机会警告季北煦不要跟他抢凌寒，只是凌寒把人护得太紧，他没办法。
今天终于被他找到良机，当然不想错过。
他本以为季北煦会对他的行为感到生气，愤怒，会跟他起争执。
然后季北煦在争执中失去理智，那都是能用来做文章的。
初衷和目的很明确，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季北煦转身就要走，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这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陈康鸣反应过来，再次踩住季北煦的推车，声音比刚才还大。
“你刚才差点害我摔跤，连道歉都没有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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