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她喜欢。
刚刚的梦境太真实，她不仅能感受到身上的痛感，和死亡时的遗憾痛苦到释然再到最后的难受。
甚至清楚地知道自己倒在地上要死的前一秒她的所念所想。
她在想：她死了，秦泽会不会为她流眼泪。
她还想：秦泽会不会给她立个坟墓，不然她从此以后就是一个没有尸身，没有坟墓的游荡鬼魂。
或许也不会是鬼混，可能彻底消散。毕竟人死后怎么说得准呢。
“在那个时空我也死了，很多人都死了，乖乖，最后我们还是在一起。”躺在同一口棺木之中，共同埋入黄土。
他不太想聊这个话题，错开话题，说：“当时造成一切的最大罪魁祸首是周绅。”
“那哥哥呢，你是怎么死的。”
哥哥不是时国的人，是秦国的，在她记忆里，最后倾国大军压到时国境前一个月哥哥就已经走了。
那哥哥又是怎么死的呢，时国没了，可是秦国还在呀。
秦泽勾着她的手指，摆摆头道：“不太记得了。”
至于到底记不记得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吃完饭你用那个纸片人代替你回去，应付公羊子槐和周绅，至于你和周绅的订婚宴我们先不轻举妄动，纸人在那个订婚宴上显露真身他们就知道是假的，宾客也会知道。”
“剩下的就看那天那个机器有没有研究成功了，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公羊子槐为什么要撮合周绅和乖乖在一起他还没太猜出来，但到那一天原因会慢慢浮上水面。
时蓓没有什么意见，对比在公羊家的生楼，她肯定更乐意待在哥哥身边。
她还有个问题。
“哥哥，你不是也在公羊家族的那栋楼吗，你跑出来的还是他们放你出来的。”
“他们放我出来的，我答应帮他们研究一个机器。但他们只允许我在白天工作时间出来，晚上回去。我有一个影子，就是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小时候我寻找到的，专门用来应付一些特殊情况。我在出研究室大门的时候便设计用隐匿阵和他交换，现在回生楼里的是那个影子。”
“不用担心我已经交待好了，让他回生楼就直接回房间无需见任何人，另外，我灌输了一些关于我在生楼的记忆给他保证不会出差错。明天早上我再去特定地点和他交换。”
公羊家族的那栋楼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生楼。
时蓓懂了。
两人吃过饭，回到越家给她们准备的房间。
时蓓贴贴蹭上去，眼睛亮晶晶。
秦泽哑声：“下来。”
“哥哥，我还要亲亲，我记忆还少一点，你和周绅都说他对不起我，但是我没有印象。”
他们为什么都这么说？周绅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不久前小部分记忆是和哥哥亲亲想起来的，那现在应该也可以吧。
秦泽摸上她的手臂，将人往下一拉困在怀里。
“啧，乖乖，亲亲这里，一次能全部想起来。”
时蓓看着他指的地方，懵懂的眨眨眼，似乎在问：真的吗。
“真的，乖乖。”
眼看着时蓓真的要亲上去，他扯回人，将被子往人头上一盖。
“睡觉。”
“哥哥，你个大骗……唔……”
“我这次可没骗你。记忆是我弄了阵法传给你的，其中阵眼就是我的嘴唇，你吻它才能启动。但是现在太晚了，你要乖乖睡觉，早睡的鸟儿有虫吃。”
小时蓓：“……”
这还不是骗，哼，刚刚让她亲的明明不是唇瓣。
她背着秦泽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把小刀。
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还没划下去就被秦泽发现抓住了手。
“没给你亲要自残？”
时蓓哼唧一声，才不是。
“那个纸人要是想蒙骗周绅比较简单，但是公羊子槐是很厉害的玄术师以及阵法师。若是想蒙蔽过公羊子槐，这个普通的纸人很难。我让那个纸人沾上我的血气，其体内就可以流转一部分我的血，气息会和我更加相同。”
“同样它也会带上我的各种姿态用于应付不同场景，更加真实。”
就是有点费血。
等会还需要三滴心头血。
“除了要手指上的血，还需要心头血？”
时蓓点点头。
“没关系的，反正最近都在这里，我很快就恢复好啦。”
秦泽有得舍不得，想了半天，说：“你出一滴我两滴，沾上我气息的你更完整。”
时蓓摇头，“不行，哪有这样的。”
秦泽也不退让，最后两人终于商量好，秦泽出一滴心头血，她出两滴，不然那就不是她，是秦泽的纸片人了。
两滴心头血沾到纸片上，被时蓓握在手中的纸片人很快变大，然后衣服颜色和款式和今天出来的时蓓一模一样。
更神奇的是，单是看脸和气质，完全看不出异样。
“哥哥，你送我，额就是这个纸片人出去。刚刚周绅给我发消息问我吃完饭了没，我说我在翠湖大厦。”
“好，你休息一会。”
眼看着她脸色有点苍白，秦泽抹抹她的嘴唇，亲了亲。
“等会就能想起全部了。”
两人气息交缠，时蓓看见他眼底的深情以及执念。
“乖乖，我曾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你先遇到我，我们是青梅竹马，会不会早就在一起了。”
“后来我释然了，知道为什么吗。”
时蓓乖乖答：“因为我说要把心给哥哥看。”她记得。
秦泽肆意笑了。
“睡吧，宝宝。”
从此我便真的相信，你很爱我。
而我，也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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