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补缝缝..............
那张脸此时只能用面目全非,狰狞恐怖来形容。
镜中女子,却笑了起来。那张越来越相似的脸上,还能看见她微微上扬嘴角时,隐约露出来的红白细线。
整张脸只有眼睛和额头是,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剩下的都是血肉模糊,拼拼凑凑,可以见骨头的血肉。
但镜中的女子似乎,有着执念。必须要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大殿的门轻掩着,青灯下的女子,背影风姿绰约。
门掩青灯人要去,
杏花风起落花看。
痴人痴傻痴痴疯,
主难仆难主仆难。
对镜描画的女子,先是看了眼右手的针。
杏花飞舞而出,那针便又变成了利刃。
那右手持着的利刃,刀尖在白皙温润又饱满的额头上狠狠划过。
在那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一抹娇艳的血痕。
最后照着那画,将颅顶削尖........最后是那双杏眼。
那杏眼不似,明辰公主的丹凤眼。出入很大!
红白的利刃,便在眼睑处,拉了一道微微的口子。
才像了几分画中人。
随后自己端详了会,觉得确认无误了。才从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奶杏色,襦裙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透过殿外的日光,可以看见白色瓷瓶中,密密麻麻的如蛇般滑滑,无毛无角....
又如螳螂般长短,白色的肉乎乎滑溜溜的虫子。
纤纤玉手,轻轻打开了绣着一朵杏花的瓶塞。
将那打开的瓶子,放在自己的下巴处。那瓶中,如蛇般的白虫就钻进,镜中女子的皮肤中。
滑溜溜的虫身,自镜中女子的下巴钻进去,却又从女子的鼻子处钻出来。
恐怖如斯......
又恶心如斯........
红白杏花不断微闪着,那奶杏色瓷瓶中如蛇的虫子。源源不断地,争先恐后地钻进镜中女子血肉模糊的脸上。
一条一条,
又一条,密密麻麻的涌动着,只看得人头皮发麻!
女子,带着血丝的肉,和参差不平的白骨,瞬间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虫子。
滑溜溜的像蛇,在那张脸上,钻来钻去,钻进钻出。
只露出两个眼珠,在那里呆滞的一动不动。
随着太阳快要落山,黑暗即将来临。
女子脸上肉乎乎饱满的白虫,已经变得如线般千亿个,细小如蛆如蝇般的小白毛。
密密麻麻随风摇摆,随风飘荡。
一直到日落,太阳西下。
镜中女子的脸才像是一张人脸。
那忙碌了许久的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物。
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泛着荧光。在摇曳的烛火中,那缝补过的琼鼻挺立,在侧面还能倒映出阴影。
灯下美人,
月下玉琳。
美人倾城,
将军倾国。
镜中女子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威严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眉宇间皆是,肃杀之气。
此人便是,越嬷嬷的相公,容棠将军。
前中宫御前侍卫,越嬷嬷的丈夫,南北大战中的将领。
南辰帝后大婚后,宫中就开始培养忠心的奶嬷嬷。可以说,能哺育的龙嗣女子。都是经过帝后严格筛选下来的。
可是在一次,新春宫宴上,南辰国皇帝唯一的妻子。
一国皇帝唯一的女人——文聘皇后。
被贼人下了毒,毒发九天,夜夜咳血梦魇,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
那日,帝怒。
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
称不抓出那下毒之人!就不开朝!不上朝!!!!
又是请了国师做法,又是去了碧抚国,请了避世不出的大能。
最后才将文聘皇后,从鬼门关拉回来。
最后,也查出了下毒之人。
竟是帝后为皇嗣准备的,奶嬷嬷出了问题。帝后大怒,文聘皇后开始忧思找何人,来做皇嗣的奶嬷嬷。
日夜忧愁下的皇后,又病倒在了床榻上。
日渐消瘦,
忍人心疼。
那时皇后身边的暗卫,文家,文越。毛遂自荐,也就是,现在疯了的越嬷嬷。
当时十七岁的文越,说愿意为主分忧。文家暗卫,永远不会叛主。
十七岁的文越便被皇后,指了婚,丈夫是中宫的御前侍卫。也就是现在站在,越嬷嬷身后的这位容棠将军。
十七岁的文越,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凤冠霞披,没有新娘面帘。
只一身红衣,悄悄入了那位容棠将军的外宅。
明明是皇后指婚,明明是碧血丹心。
却如,一介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一样。隐匿在黑暗中,悄然行事。
好在,那容棠将军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南辰国人,只知那容棠将军人到中年,也没有娶妻纳妾。
只有一个受宠的外室,可是谁都没有,见过那个金屋藏娇的外室。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绝色挠人的美人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