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把话题回到你身上吧。”
曹肆宣叹了口气：
“光是我被说教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比起我这段比起别人还算是美好的感情，麻董你才是最让人揪心的存在啊。”
“凡事总得有个背景吧，没背景和势力的人，走路总得小心翼翼。”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你那能叫没背景，我去，我跟我哥提到你的名字他脸色都会变你知道不。”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表情。
“麻董，我说出来一点也不夸张啊，我很少见他脸上能有那种波动的啊，在结合你平常的行事作风，可以说整个学校没几个人敢跟你对付的。”
“你不曾经跟我不对付吗？”
“那不一样......”
曹肆宣打了个岔，好像有啥话不方便说。
难不成他找我麻烦只是曹天霸的某种恶趣味？
是有多小孩子气才会让自己的弟弟来干这种无厘头的事情啊。
不过，这小子倒也还算聪明，或许是感受到了我那种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收敛了自己夸张的神色。
“我每次看见你，总以为你是一个非常坦然面对生活的人，偶尔也会羡慕你。”
羡慕我？
怎么跟肖晓云说的一模一样，不过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但在慢慢接触之后，总感觉你身上总有着所有学生都不会有的东西，哦不，那感觉就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东西。”
“别说那么玄乎啊，在我的自我认知里，我还算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人。”
“不，在我的认知里，麻董有些时候会更像一个人偶。”
......
“恐怖谷效应，你应该知道吧。”
“不是大辟谷效应？”
我笑了笑，总感觉被他骂不是人了，但我找不到一点证据证明这个。
“你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眼神总是空洞的，就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但和你聊天的时候，你又总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就好像所谓的‘无声思维’的拥有者。”
这么说倒是没错。
我的确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想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现在，就我的认知来看，一般人很难从这种简短的对话中思来想去，并且自言自语似的给自己下各种的心理暗示。
“这么说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这样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
“就算是一个人习惯了无声思维，那他在思考太多的时候，也总会出现类似于发呆的状态......”
啊，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如果当成是夸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没有发呆只是因人而异啊，我能理解他想夸我智商高却要绕几个弯的样子。
反应过来后，还怪不好意思的。
“可你不一样。”
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甚至开始怀疑起本理所当然的自我。
“就好像是和你说话，就是按下了你身上的开机键。”
在没有开机的时候，感觉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反倒像个没有生机的人偶。
被加注的人偶吗？这曹肆宣，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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