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张灵和方永刚的死
杨霄顿了一下，音调陡然提高，说道：
“你不但害死张灵，还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你还想害死更多的人吗？”
“不、不是这样的！”胡雅芝想到赵东临死前的惨状，他到最后一刻还在保护自己，情绪崩溃地痛哭起来，不停地摇头。
“胡雅芝，只有跟我们警察合作，抓住杀害你丈夫的凶手，你才是安全的！”蔡芙蓉配合杨霄，语调缓和地劝说。
她和杨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终于让胡雅芝开口。
胡雅芝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
“这件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一个警察拿着我、我以前的视频找到我，要求我办一件事情。
如果我不答应，就要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让我在老家抬不起头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找到灵姐。
灵姐和那个警察认识，她替我出面跟警察谈判。”
“那个警察就是方永刚？他让你办什么事？”杨霄问道。
“是他！”胡雅芝点头，说道：
“他让我混进，名山化工厂的危化品仓库，往一堆存放的东西泼水！”
“你说什么！”杨霄瞬间紧张起来。
胡雅芝的话让杨霄大吃一惊，难道前世名山化工的那场大爆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破坏！
杨霄很快稳定情绪，听胡雅芝继续说道：
“我跟灵姐商量，猜测是有人想要破坏名山化工的生产，而且只是把那些货打湿，又不是放火，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那个警察答应我们，只要办好这件事，不但会把那些视频全部交给我们，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钱。
我、我就答应下来。”
杨霄忍不住问道：
“你是名山化工职工，难道不知道有些危险化学品是遇水就会燃烧的吗？”
“啊！”胡雅芝慌张地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啊！
我在名山化工就是后勤的普通员工，平时负责一些日常的工作，厂里从、从来没有对我们进行过安全培训。
别、别说我，就是仓库的职工也不一定知道仓库里装了哪些东西。
警察同志，我、我就答应搞泼水，没想放火啊！
而且还没等我动手，工厂就被查封，我、我没机会下手。
那个警察也没再找来，事情就这么算了。”
“继续说！”杨霄阴沉着脸，看来自己并没有冤枉名山化工，如果不是管理的混乱，对安全生产的意识淡漠，也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我、我……”胡雅芝这才知道那个警察找自己办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搞破坏那么简单，难怪发生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开始主动配合杨霄的审问，说道：
“几天前灵姐给我打电话，她让我小心一点，说那个警察又到九陵来了。
我赶紧买了一张到蓉城的车票，本来是想出去躲一段时间，等车到九陵的时候，我才想起那个警察就是蓉城来的，临时在九陵下了车，找到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当时吓得我手机都不敢开机，一直在酒店待到晚上，灵姐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
我们不知道那个警察想干什么，灵姐让我躲起来，也许他找不到我，就会回蓉城。
我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赵东是怎么回事？”蔡芙蓉打断胡雅芝的话，问道：
“你二十号下午到九陵，赵东二十一号下午到市局报警，可是在报警的时候突然离开。”
“是我给老公发的消息！”胡雅芝为蔡芙蓉解开了疑问，回答道：
“我安顿好以后打开手机，才知道灵姐已经把我在九陵，还有视频发给他。
灵姐是想告诉赵东，我有危险。
我马上联系赵东，才知道他正在公安局报警，我让他赶紧离开。
不能报警，让警察知道的话，很多事情我就解释不清了，我把躲藏的位置告诉他，让他来找我……我错了，我不该把他牵连进来！”
杨霄问道：
“这么说赵东并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胡雅芝愧疚地摇头，说道：
“赵东是个好人！
他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他，我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没有，他说愿意留下来保护我！
晚上灵姐给我打电话，说我不能留在九陵，她那里有一笔钱，可以给我们应急，让我们拿着钱赶紧离开九陵。
赵东担心有危险，他一个人去阳光福利院找灵姐。
可、可是……”
胡雅芝终于说到张灵自杀当天的情况。
那天晚上赵东也去了阳光福利院，他一定看到什么，回来后告诉胡雅芝。
胡雅芝此时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缓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
“赵东刚到福利院，就看到灵姐浑身鲜血地从楼上掉下来！
他、他知道出事了，不敢上前查看，赶紧回来找我。
我、我……在赵东回来前，那个警察找到我，他把我抓住，塞进一辆车里。
我被那个警察带到江边，以为就要死了，赵东追了上来，用棍子把那个警察打死了。
警察同志，赵东是为了救我，他、他是好人！”
胡雅芝极力为自己的丈夫辩解，即便赵东已经死了，她不想自己的丈夫落下个杀人犯的名声。
张灵、方永刚和赵东全部死亡。
从张灵自杀，到方永刚被赵东打死，这两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胡雅芝也只是在逃亡的过程中，从赵东只言片语的谈话中得知，再结合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杨霄根据胡雅芝的口供和两个案发现场的勘查，推测出当时的大概情况。
方永刚胁迫胡雅芝对名山化工厂进行破坏，虽然最后没有机会下手，可是他还是得到杀人灭口的指令，再次回到九陵。
方永刚潜入阳光福利院，找到张灵，并对她进行审讯，得到胡雅芝藏身的地点，并以某些把柄威胁张灵自杀。
张灵比胡雅芝知道更多秘密，清楚方永刚背后的势力，这一次她难逃一死，不过在死之前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采取先割腕后跳楼的极端方式。
方永刚确定张灵死亡，赶在赵东回来前找到胡雅芝，并把他劫持到西郊的江堤边，想要再制造一起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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