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了，我这边的繁琐的事情，怕是也已经处理完了。”无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心：“你那个徒弟是？”
意舟手指轻弹：“是裴家的幼子，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活着。”
无心眼含怜惜：“原来如此，如今不过才七岁，未来不可限量。”
五岁，他当年也是五岁时，没了父母…
当时他有老和尚救了他。
这个裴宣有意舟救了他。
说起来…他们竟然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没过几日，意舟带着裴宣离开时，无心专门赶来送了两人一程。
她让那些傀儡自行回忘忧山去。
对，意舟这次在路上的时候，还占了一座山头名忘忧山。
现在雪天应该也赶了过去了。
两人坐着马车慢慢悠悠，她和裴宣走走停停的到了望城山。
望城山下。
守山口的几位小道士一看见她，便立刻一人跑上去了。
这些人倒是把她当做贵客一般，裴宣此时还跟在她身后。
这些日子情绪有些不太对劲，意舟知道可能是想起了那日，正好望城山的风景也不错，来这散散心也好。
殷长松连忙迎了出来，身后跟着赵玉真。
意舟眯了眯眼，这不是…金如兰他爹吗……
她还以为这次遇不见熟人了，没想到还能碰见。
“想必姑娘就是风头正盛的赤剑仙吧，快请进。”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位做的很好了，不过赵玉真跟在后面愣愣的。
“玄剑仙，殷前辈。”
他们跟意舟你来我往的寒暄了好一会儿，意舟实在听不下去了。
“爱情和命…你只能选一个。”
意舟看着他那仿佛桃花劫一般的缘线。
“听闻你与李寒衣有过一段，想来这劫便是她了，你若现在开始潜行练武，闭关上十几年，到达神游，你们这劫或许会化险为夷，但是你若在这之前下山去，你们二人只能活下来一个，活下来的那一个也不会好过，可能会病、可能内力尽失、可能走火入魔。”
从此一生，本就是他的劫。
他是李寒衣的劫，李寒衣是他的劫。
而且据她所知，李寒衣的功法要求心如止水，可若是动心怎么可能心如止水？她那么骄傲，会为了赵玉真而放弃剑吗？
赵玉真哑然了许久：“真的没办法了吗？”
赵玉真：“我若下山，小仙女也有可能活不了？”
意舟点了点头：“你们是对方的劫数，都可能会因对方丧命。”
她是能干预，可干预之后呢，她能保证李寒衣会在剑和赵玉真选赵玉真吗？能保证两人最后不会互生怨怼吗？能保证赵玉真在见过了望城山外的世界，还对李寒衣一片深情吗？
不能。
反正她若是赵玉真，从未见过女子，对人一见钟情，最后再见了外面世界的其他人，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变心。
她每个世界还都要变一回心呢……
只是她选择性的忘记而已。
所以，意舟反而觉得两人此刻便是最好的状态。
李寒衣剑术不会下退，赵玉真也不会出事。
殷师伯也叹息一声：“当年师弟也是这样说的，可…玉真当年有些走火入魔，境界便一直未动过了。”
现在想想他都想把雷家那个雷云鹤揍一顿。
意舟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着赵玉真一番。
“潜心练剑，不问世事，走火入魔这件事会解决的。”意舟像一个渣男一样画着饼。
可她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的气运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只需耐心等下去，便会度过这个坎儿。
真不是她画饼啊。
一切顺势而为，才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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