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试!秋霜,去叫几个人过来,说你们小姐遇到采花贼了!喊大声点,到镖局外面也喊一喊 。”
“好,”秋霜忙应了一声,推开大门,外面府兵已经围上了叶清离的房间。
“救命啊,大小姐……”秋霜的声音没等回喊出来,一个府兵就捂住了秋霜的嘴。
可秋霜的声音已经喊了出去,程舒镇带着满镖局的镖师都来了,看情形不对,程舒镇让镖师在府兵的外面又围了一圈。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真没见你们这样的!”田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叶清离见程舒镇都领着镖师过来了,胆气猛然就涨起来了,扳着一张面孔冷冷的对田宁道:
“我还没见到过你这样的,私自闯入一个未嫁的女子闺房,你的礼仪廉耻让狗吃了吗?还不如十三岁的孩子,来我的房间,我让他们进,他们才敢进。”
田宁见外面来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声音提高了几分道:“你别不知好歹,我可以认定你是灭门惨案的同谋,来人啊,把叶三小姐给我绑起来!”
外面镖局的人和田宁带来的人,都拿出的武器,府兵的人手里拿着武器想动手,镖局的人立马就聚了起来,把叶清离围成了圈。
府兵的人想要进来,也进不来。
程舒镇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站到叶清离面前,隔开了叶清离与田宁的剑拔弩张气氛,对着田宁丝毫不示弱,厉声喊道:
“你都指挥使司都事田宁,就只手遮天了吗?真好,到我镖局里来掳人,是什么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
又接着道:“把人都给我逮起来,等新知府到了,再把人交给知府,两天一顿饭,一天一杯水,不行多给,都给我绑结实了。”
“你敢!”田宁怒目圆睁,犹如野兽出笼,十分凶狠。
回头不理解的看了看叶清离,飞速的视线环绕了一周,发现自己带来的府兵,都被镖局的人给控制着。
田宁大惊失色,还硬挺胸膛,指着程舒镇道:“你可知我是朝庭命官,你非法逮捕朝庭命官,你的小命不要了吗?你家人的命不要了吗?镖局也不要了吗?”
程舒镇心下打鼓,可他就是豁出整个镖局不要了,也要保大小姐的平安,不然以后又何颜面对待救他的老太太。
见程舒镇不言语,还站在她与田宁面前,挺直腰板,丝毫不退让。
这时叶清离倨傲的抬着脑袋,气势汹汹的站到程舒镇边上对田宁道:
“我有何不敢,我们叶家是京都的永忠伯府,我的大伯父任三品右侍郞,我父亲是七品县官,我三叔父是五城兵马司。
我夫家是永平候府,我夫君在东厂指挥使,你惹我,我不治你的话,我那个夫君也不会饶了你的。”
田宁脚步稍稍后退了一步,手指颤抖指着叶清离,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带着颤音道:“什么?你说什么?”
“不错,我不妨告诉你,我夫君是谁,你知道东厂的大太监李绾儿手下五毒吗?”叶清离的眉眼间尽是冰冷。
“知道,眼镜蛇风相月:薛皓、蜈蚣烟霞志:李番、蝎子岸芷汀兰:凄辰(女)、壁虎白衣卿相:顾华笺,蟾蜍寒木春华:慕寒酥: ”
叶清离心中升腾起的一股不快情绪,强自忍住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眼镜蛇风相月:薛皓就是我的夫君。”
“什么?”田宁一想到自己这个都指挥使挥都事一个地方的正七品官,与东厂的李绾儿手下的头一名大人相比,要是让自己死,那不跟踩一只蚂蚁一样吗?
这时的田宁,脑子突然就灌满了浆糊,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低调做人不知道吗?低调做人,现在怎么收场吧?
心念电闪之间,田宁瞪着一双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的双眼望向叶清离, 不行,如果自己让这个女人给逮住了,势必没什么好下场。
不如自己博一回,手下有那么多府兵的,杀了这屋里的人,到时候与府里的主溥案和知府灭门案并做一块。
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暗的做出了决策,“来人啊,给我杀!!”
那话刚出口,一柄明晃晃的剑就搭到了田宁的脖子上,“你?!”
叶清离紧盯着来人,既害怕又震惊,没想到是那个夜里一身是血的男人,震惊于他怎么出手了,若他出手,那么他藏在镖局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程舒镇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能坑他啊,心里五味杂陈,眼睛就满含疑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今天他穿了一身宝兰色的对襟长袍,从外边的护卫里手夺下的一只剑,放在了田宁的脖子,顺着剑的溥刃上滴下的点点的血珠。
“你,你 ,是,谁?”田宁显然也是极怕,声音磕磕巴巴的说不成句。
男人脸部线条冷硬,声间又狠又冷的砸了过来:“你找谁,你不知道吗?”
田宁豆大的汗珠落到了地上,与血珠融到了一起,两只脚发起抖来:“你是,你是,你是屠了主溥一家和知府一家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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