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身体太虚弱，还是楼溯的声音太催眠，楚息痕才听了一半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的精神恢复了很多，头也不疼了。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楼溯并不在房间，客厅里也没有响动。
他好奇地下床，先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确定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有些茫然，但还是先进洗手间洗漱了一番。
洗漱完出房间，楼溯刚好也端着饭菜进了客厅。
“醒了？”楼溯看了看楚息痕，“气色好多了，快过来吃东西。”
“人都去哪儿了？”楚息痕问道。
他醒来一个人都看不到，房间里还安安静静的，一瞬间让他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在楼下训练呢。”楼溯一边说话一边把饭菜摆到桌上，“高林他们都醒过来了，昨天他们昏迷的时候我还好奇，被绝望影响了，怎么还能让精神力耗尽，今天所有人都醒过来才知道，他们的异能全都升级了！”
楚息痕微微挑眉，“升到几级了？”
“全卡在九级了。”楼溯说到这里又有些失望，“大家都说小丑把异能升级经验卡得很死，就是不让我们有人的异能直接满级。”
因为满级异能不仅仅自身的实力会大大提升，还不会被楚息痕使用异能的时候影响。
不过楚息痕现在有石头了，使用异能的时候倒是也影响不了别人。
“高林他们战胜绝望，异能就提升了，那就说明异能者的异能并不是小丑来控制的，它把异能者拉入副本，只是单纯的想要获得绝望而已？”楚息痕大胆猜测道。
楼溯应道：“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一直都在一个误区里，以为必须要进副本获得积分，才能换取经验值升级异能，其实这个过程是小丑故意制造出来给我们看的，事实上我们觉醒异能，以及异能升级都跟小丑没关系。”
“跟小丑没关系，那跟什么……”楚息痕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向楼溯，两人都想到了一个答案。
“潜能！”他们对视着，说出相同的两个字。
就是HBP研究所一直在研究的人体潜能。
末世降临前后，人类以及动植物还有气候都发生了异变，人类不需要实验就能自主激发了潜能，觉醒了各自的异能。
小丑末世前搞出的副本就像是在跟人类做一场交易，末世后出现的副本更像是它在趁机钻空子。
因为有游戏幸存者的存在，当副本再次降临时，大家都先入为主的觉得人类的异能都是依靠副本才能存在和升级的。
其实并非如此，不然为何末世前那些在游戏里异能都满级了的幸存者们，为何在脱离游戏后，异能会降至刚觉醒的状态呢？
唯一不受等级影响的人只有楚息痕这个所谓的游戏通关者。
然而游戏通关者这个称呼都是小丑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楚息痕根本不需要通关什么游戏，他的异能也不会受到小丑的限制。
HBP研究所一直在研究楚息痕，他们不是在激发他的潜能，相反，他们是一直在压制楚息痕的力量，小丑不想楚息痕活着，必定是在这当中动了不少手脚的。
“可是我想不通一点，如果你的力量不受小丑限制的话，为什么游戏通关后，你一使用异能就会影响所有异能者呢？”楼溯说话间，给楚息痕夹了一筷子他喜欢吃的菜。
“因为杀意。”楚息痕把楼溯给他夹的菜吃完了才继续往下说：“我是所谓的希望，我的存在是希望，我带给人类的也应该是希望，就好比小丑带给人类的只有绝望一样，可一旦我心里出现了杀意，就跟我的存在是相悖的，于是我使用异能就会害了所有人。”
这并不是小丑给楚息痕的限制，而是他自己的身份带来的限制。
小丑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弄出许愿条件什么的，它其实就是趁楚息痕没有想起自己的身份之前，随口忽悠的。
“你使用异能也是为了救我们啊，这跟你的身份并不矛盾。”楼溯眉头紧皱。
楚息痕嘲讽地笑了笑，“杀一个人救五个人，或者是杀一只变异怪物，救一群人，前提都是要先杀了，才能救。”
“那要照这样算的话，我们人类哪有什么希望？你还不如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楼溯听得有点生气，又给楚息痕夹了一堆吃的，把他吃空的碗又填满了。
楚息痕吃饱了，直接把碗往楼溯面前一推，“你自己吃，我吃不下了。”
楼溯已经吃过早饭了，但他现在还是能化气愤为食量，把自己夹的一碗菜给吃光了。
“对了，谢博士说有件事要专门跟你说一下，就是我跟白锦栗从副本里出来时，人是在小丑待的那个时间缝隙里的。”楼溯直接跳过了刚才那个令他不爽的话题。
毕竟楚息痕现在也算是能随心使用异能了，这个身份限制也算是不存在了。
“你们去过时间缝隙，看到小丑了？”楚息痕有些惊讶。
这事儿其实楼溯昨晚哄楚息痕睡觉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是楚息痕睡着了没听到。
“看到了，它的下半身卡在一个石头蛋里，跟你拿的那个石头一模一样，不过是黑色的。”说到这里楼溯顿了顿，“我们在副本里也见过那个石头蛋，就在HBP研究所的负十层里，我看到那个石头里有一个婴儿，当时你已经十二岁了，所以八成就是那小丑。”
可惜他回去的是副本里的十年前，要是现实的十年前，他非得把石头蛋里的小丑给锤死不可。
HBP研究所在暗中培养小丑的事，楚息痕跟谢凌已经猜到了，楼溯现在的话算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楚息痕在意的是上次副本开启之前，小丑真的把楼溯和白锦栗的身体拉到时间缝隙去了！
“楼溯！”楚息痕突然抓住楼溯的手，“你再使用一下【时间凝固】！”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吗？”楼溯不明白楚息痕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我怀疑【时间凝固】这个技能可以让你进入时间缝隙，你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楚息痕显得有些激动。
如果楼溯能随意进入时间缝隙找到小丑的话，他们战胜小丑的几率就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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