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宝不假思索的开口求饶，“曹董！求求您高抬贵手，我，我这家小古玩店也不容易啊！”
“卖惨对我没用。”曹川不为所动。
关大宝连连点头，“明白，我明白，只要您愿意放我一马，我把那几件古玩按标价卖给您，您看这样可以吗！”
曹川装出迟疑的神情，随即冷哼一声，“行吧。”
“赶紧结算。”
说完，掏出一张银行卡，直接甩到关大宝的脸上。
关大宝接住银行卡，冲着曹川一顿点头哈腰，这才急匆匆地返回柜台。
不消片刻，关大宝回到曹川跟前，毕恭毕敬地递还银行卡，以及相应的合同和文件。
曹川伸手接过，转身朝着古玩店门口走去。
秦倚天扫了一眼关大宝，也快步跟上曹川，脸上写满了好奇的色彩。
……
过了一会。
古玩街上。
曹川停下脚步，放下手里的花瓶和天青色碟子，掏出手机，拨通了何大春的号码。
“大春，过来一下，替我将一些东西送回曹家庄园。”曹川简单吩咐了一句。
电话结束，一旁的秦倚天立马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对这几样东西势在必得吧。”
曹川收起手机，“知道为什么吗？”
“……这恰恰是我好奇的地方。”秦倚天看了看地上的花瓶和天青色碟子。
曹川笑着解释，“很简单，因为这几件古玩的真实价值加起来接近十个亿！”
秦倚天难得瞪大双眼，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这怎么可能！不对，或许这才能解释得通关大宝的异常表现。”
“难不成，在你踏进那家古玩店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些字画和瓷器的来历？”
曹川一笑，“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半仙，哪能提前得知那家古玩店里真有宝贝。”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就不会跟那个关大宝拉扯，反复试探他的反应。”
秦倚天敏锐地捕捉到曹川话里的细节，“所以，你是通过偷偷观察关大宝的反应，继而判断自己拿到的古玩的价值？”
曹川轻轻颔首，“没错，而且我刚刚已经确认过这幅书法以及那幅画卷的情况，确实也如我所料。”
“你已经鉴定出它们的来历了？”秦倚天面露惊奇。
曹川伸手取出那幅书法，解开红绳，“这幅书法作品的作者名叫曾巩……”
秦倚天接过话头，语带讶异，“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那个曾巩？”
曹川再次颔首，“就是他，他的书法用笔精巧，沉稳精健，布局舒密停匀，字里行间透着儒雅之气。”
“你再好好地看一看这幅书法的落款。”
秦倚天低头看去，“曾巩再拜……这是曾巩的书画印章！”
曹川轻笑，“没错，通过字迹、印章和纸张本身的材质、用料和磨损程度等信息，以及比对早些年问世的《局事帖》，可以百分百断定是曾巩的书法真迹！”
“当年那篇《局事帖》拍卖了有两亿多，那么，同为曾巩的真迹，其价值必然不会低。”
秦倚天默然良久，指了指那幅画卷，“那幅画作又是什么说法？”
曹川收好曾巩书法真迹，转而拿起那幅画卷，“知不知道米芾？”
秦倚天再次愣怔当场，脱口而出，“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与蔡襄、苏轼和黄庭坚并称‘宋四家’的米芾！？”
曹川半是玩笑，“不愧是你，果真学识渊博~”
秦倚天摇摇头：“虽然我不懂鉴定古玩，但米芾的大名自然有所了解。”
“不过，外界都说米芾的画作不存在于世……”
曹川一边打开画卷，一边笑着摇头，“那是误传，你自己看看吧。”
秦倚天再次看去，发现眼前这幅古画虽然颇为雅致，但完全不符合传闻中米芾的绘画风格。
曹川适时解释，“这幅古画只是表象，内里却是暗藏玄机。”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白龙鱼服’？”秦倚天眼前一亮，很快又有新的疑问，“可是，隔着这层古画，你又是怎么判断出是米芾的书法真迹？”
曹川轻轻颔首，“很简单，因为这幅古画的表面被人刻意留下几个缺口，只要透过这几处缺口就可以看到底下的米芾字迹。”
“当然，这些缺口制造得颇为隐蔽，若不是擅长鉴定技巧的人，很容易忽略。”
秦倚天表情玩味，“你这是在趁机自夸吗？”
“这取决于你的想法。”曹川神色坦然，“按照目前的国际拍卖行情，米芾真迹可遇不可求，价格基本都在亿元左右。”
秦倚天表情再次木然，抬手揉了揉眉心，“哪怕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是不敢相信，仅仅只花了几万块就拿下来了两幅价值过亿的书法作品。”
曹川笑着开口，“有必要纠正你一下，那几万块买下来的东西不止这两幅书法，还包括这两件瓷器。”
秦倚天转头看向那口花里胡哨的花瓶，“所以，这个花瓶是什么来头？”
曹川笑意不减，“关大宝已经告诉了你它的来历。”
秦倚天秀眉一挑，“清乾隆浅黄地洋彩锦上添花万寿连延图长颈葫芦瓶？”
“没错，真亏你能记下这么长的名字。”曹川打趣道。
秦倚天默然两秒，“这个花瓶是真品？”
曹川轻轻颔首，“当然，以前就有一个张姓收藏家以两亿多的价格买下过这样一个花瓶。”
秦倚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这么花哨的花瓶竟然拥有这么高的价值。”
话音一落，她目光转而投向天青色碟子，“没猜错的话，这个碟子的价值应该最高？”
曹川收好古画、端起碟子，“听说过汝官窑吗？”
秦倚天脱口而出，“北宋五大名窑之一，后期专为宫廷烧造御用青瓷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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