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菱垂下眼帘，她之前的确也觉得蹊跷，按理来说，阎王这个职位在鬼界并不算顶端。
可所有的鬼魂对他都极其畏惧，就连鬼帝同他相处，都没有半分架子。
但她从来没有深究过原因。
“……为什么？”
“因为他是被贬为阎王的。”
染梨抬手指向天边明月，双眼中充满了期盼向往：
“他曾是如同这天上月一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
顾小菱怔住，眼中盛满惊愕，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神。
这个字太过于遥远渺茫，她本以为这是自己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东西。
从未想过，他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还离她如此相近。
看着她这副震惊模样，染梨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继续道：
“他是曾经让三界都闻风丧胆的战神，可惜因为他一时失误，造就无法挽回的损失，才被处以严惩，贬为这鬼界的阎王。”
“等他赎完罪孽，他依旧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神。”
染梨上下打量了顾小菱一眼，鄙夷道：“而你呢？你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是，顾小菱脸上并没有失落神色，反倒是平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
相反的，她甚至还有理有据的反问道：
“照你这么说，他身份这么高贵，你似乎也配不上吧？”
“那你还当他的舔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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