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这样伤心的姜夜，看的她的心也一抽一抽的疼。
她看不清姜夜怀里“人”的脸，想走近看清楚点，但是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她的脚步。
她不得寸进，只能在原地看着。
她又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裴星月，月月，对不起，对不起……”
她循声望去，是姐姐。
她身体透明，仿佛随时都能消散，身形也削瘦的可怕。
裴星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她听到了东西坠落的清脆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面前的裴星妍神情呆滞，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扑到了姜夜身边。
她看到那个水肿的人身边掉下了半枚吊坠，花纹是那么眼熟。
是她十岁那年，因为不知名原因起红疹，去道馆时馆长赠予她的。
那之后她便一直带着那半枚。
其实一开始是一枚的，但是另外半枚她拿到的当天便送了出去，送给了一个在山里摔断腿的同龄小姑娘。
她看着裴星妍拿出了另一半，表情疯癫自言自语。
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还在震惊，震惊裴星妍为什么会有另外半枚，她是她吗？
接下来她彻底无法思考，因为裴星妍的动作，她终于看清了姜夜怀里的人。
那是她，身体被泡的水肿，已经死去的她。
她惊恐的捂住了嘴。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还不等她思考现状，眼前的所有画面开始不断扭曲变形，像深渊一般对着她张开了巨口。
浑浑噩噩间，她听到了一道缥缈的，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
“天意就是对的吗？”
裴星月从梦中惊醒。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她的心跳的极快，似乎随时都可能从胸腔跳出来。
只是梦吗？
这只是一个噩梦。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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