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嘿嘿一笑，从空间里掏出来一只毛绒猫窝，放在窗台上。
黑哥扑扇着翅膀飞过去，把身体埋在毛茸茸里，幸福的嘎嘎叫了两声。
“睡觉！”童晓晓抬手，拧灭了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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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还在下着，知青点大院里，女知青房间，吵闹还没停歇。
原因很简单，挖河的孙楠楠，王月兰和席慕云下午回来一看，炕上睡觉的地方，被新来的知青占了。
孙楠楠哪里能愿意，立刻把刘黛玉的被褥推到了一边去。王月兰一向和孙楠楠睡在一起，把刘美玉的被褥，干脆推到了炕稍。
席慕云趁机把自己的被褥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刘美玉和刘黛玉回来一看，只有炕头炕稍两个位子了，哪里能愿意。刘美玉上去就推孙楠楠的被褥，她原来睡这的。
孙楠楠一把拦住，“你干什么么？”
刘美玉大声吵着，“你把我被褥推到边边去干什么？我放的好好的，谁让你动我被褥？”
孙楠楠冷笑一声，“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就是这样睡的，现在还这样睡，你们如果睡不惯，后院有地方，可以盖房啊！”
刘美玉火冒三丈，她今天被虎妞欺负，这会还要被知青欺负，打不过虎妞，还打不过一个女知青吗？握着拳头冲上去，对着孙楠楠就砸。
孙楠楠没想到，这刘美玉吵两句就上手，她也是常年上工干农活的人，挖河抬泥巴都能干，力气小了可干不了，当下举起巴掌打回去。
刘美玉想的简单，都是女知青，还能打不过，万万没想到，还真就打不过，两只手被孙楠楠抓住，怎么都挣脱不开，脚下乱踢乱蹬。
刘黛玉一看，这样不行，这回打架如果输了，以后可就没有她姐妹的位置了。抓起地上的小板凳，猛地砸在孙楠楠头上。
孙楠楠只觉得额头剧痛，热乎乎的红色液体流下来，挡住了眼睛。
“啊！流血了！”王月兰尖叫着冲出屋子。
刘黛玉看着满头满脸鲜血的孙楠楠，眼睛一翻，身子软趴趴倒在地上。
王建华，刘喜和赵春耕，听见动静，也顾不得避嫌，赶紧冲进屋里一看，孙楠楠一脸血站在炕边，地上还倒着一个。
“咋了？咋回事？”
“快去卫生室止血。”
“地上这个咋回事？”
“拿板凳砸伤人，人家站着，她倒下，啥事呦！”
王月兰拿毛巾，捂住孙楠楠的伤口。又把帽子拿出来给她戴好，和王建华扶着她去了卫生室。
刘喜看着地上躺着的刘黛玉，苍白娇弱，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心里一动，笑嘻嘻走上前，蹲下来，要去抱刘黛玉。
刘美玉一看，赶紧伸手拦住，“你干啥？”
刘喜抬头看看眼前这个，圆圆的脸，白白净净，看着蠢兮兮的，也不错。微微一笑，轻声细语安抚着，
“地上凉，女孩子不能躺在地上，对身体不好，得赶紧弄起来，我怕你抱不动，需要帮忙不？”
刘美玉狠狠剜了刘喜一眼，“不用，你离远点，别碍事！”
蹲下把刘黛玉扯着胳膊薅起来。
“小心，你扯疼她了，我帮你吧？”
刘美玉一瞪眼，“一边去，不要你管！”
杜玉和席慕云在一边看着，也不靠近，主要刘美玉姐妹太凶狠，一言不合就开揍，动起手来拿板凳砸脑壳，那满头血，太吓人了。
就是这砸伤别人，伤着没晕，自己先晕倒，是啥意思？
刘喜看着刘美玉把铺盖铺到炕中间，扶着刘黛玉合衣躺下，默默退了出去。回头瞅着刘美玉姐妹，突然咧嘴，无声一笑。
刘美玉正好抬头，看见刘喜笑得诡异，汗毛都竖起来，一声大喝，“笑什么笑！”
刘喜没做声，看着刘美玉若有所思，转头进了屋里。
伤了人，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刘美玉惴惴不安，瞥了一眼炕上昏迷的姐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会功夫，程咬银和赵春耕来了，进屋看着刘美玉，心里就冒火，会计都告诉他了，今天两次上牛牛家挑衅，被虎妞打了两顿，死不改悔，这又找事了！
“你姐姐咋了？”程咬银是真不想问，大黑天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心里很不爽。
“晕倒了，没醒！”刘美玉很光棍，姐姐不醒，看支书能咋滴？
“支书！我有办法，我会救人！”门外边看热闹的朱红梅，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赶紧走进屋里，用右手大拇指压在左手大拇指上，叠加用力，死死掐在刘黛玉的人中。
刘黛玉只觉得一圈硬硬的指甲，掐在嘴唇上边，用力，在用力，指甲好像刀子一样，切到肉里面去了。
刘黛玉忍住，咬牙坚持，坚决不醒。
朱红梅离得近，听着刘黛玉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心里有了数。两根大拇指同时加力，刘黛玉只觉得指甲把自己的嘴都切开了，疼得再也忍不住，赶紧睁开眼。
奈何朱红梅不往她眼睛看，聚精会神只盯住人中，手指不断用力。
刘美玉一看，她姐都被掐醒了，咋还掐着不放？赶紧大声喊着，“醒了醒了，别掐了。”
朱红梅恋恋不舍拿开手指，刘黛玉人中处。留下一弯深深的紫红色月牙印，沁着红血丝。
这是掐秃噜皮了？
“醒了就行。刘黛玉知青，你拿板凳把孙知青脑袋砸破了？”程咬银板着脸问。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害怕，不知道怎么就砸上了。”刘黛玉小脸煞白，又惊又吓。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就是想砸孙知青，人也被你砸得头破血流，你是想让孙知青报公安把你抓走？还是经济赔偿？”
程咬银一说完，刘黛玉就吓得不轻，决不能报公安，决不能被公安抓走，“赔偿，我愿意赔偿！”
程咬银点点头，一会，几人从卫生室回来了。
程咬银说了刘黛玉的意思，孙楠楠捂着脑袋，看着刘黛玉，想了想，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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