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青鸾见状，怒气更盛。她再次凝聚全身力量，企图以最后一击打破眼前的僵局。
然而她所有的攻击都对李汐没用，她震惊不已：“这……这怎么可能？！”
青鸾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得嘶哑，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李汐，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现在轮到我了。”李汐语气平静。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旋，空气中仿佛有细微的波纹荡漾开来。
青鸾只觉一股温暖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包围，她的力量在这一刻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失，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缓缓注入到李汐的体内。
“这是……吸纳之术？”青鸾的声音中带着惊恐，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战斗方式，对方不仅能够轻易抵挡她的攻击，还能将她的力量转化为己用。
很快，那原本汹涌澎湃、如江河奔腾般在体内肆意游走的内力。此刻却仿佛决堤的洪水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流逝而去。
青鸾只觉身体内那股支撑着自己的力量如同被抽干的井水，瞬间变得虚弱无比，双腿再也无法承受住身体的重量，便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那沉重的双膝与地面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的无助与绝望。
而就在不远处的一旁，一直默默关注着一切的红缨，此刻也被她外孙女这股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给彻底吓到了。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无比的李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陌生感，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正当李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正欲出手一击要了她性命的时候。
红缨却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大声阻止道：“别杀她，她还有用！”
李汐的动作微微一顿，便停下了手中的攻势。转身走到一边，捡起了那两人的包袱。
·······
大年初一，晨光初破晓，万物皆沉浸在一片祥和与喜庆之中。
家家户户的门楣上，贴着崭新的对联，黑字金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字里行间洋溢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燃放后的淡淡硫磺味，与各家各户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生动的年味画卷。
孩子们穿着新衣，脸蛋儿冻得红扑扑的，却难掩眼中的兴奋与喜悦，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玩具，穿梭在巷弄之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姜云朝一死，文渊帝的心中的大石终于卸下了。
“好！爱卿果真是朕的副将。你给朕送了个顶好的新年礼物。”皇帝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在御书房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释然。
他一高兴又给李汐赏了不少好东西，“爱卿，既然那青鸾是你外祖母的族人，那么便交由她处置吧。”
她的功力已被李汐吸纳了去，如今已是个废人，翻不起什么波浪了。
出宫后，李汐并没有回府，而是骑马去了其他地方。
将军府内
红缨端着一碗稀饭走进了一间厢房。
床上躺着的老妪，模样着实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满头的白发像是冬日里的霜雪，杂乱而又稀疏。
她脸上深深的皱纹宛如沟壑纵横的土地，那双发黄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瞪着走进来的红缨，眼中闪烁着一丝惊恐与决绝。
“你杀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老妪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红缨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她并没有被老妪的话所吓倒。
她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掐住老妪的嘴，用力迫使她张开到最大的程度，那动作显得有些粗暴。
接着，红缨将那碗米粥缓缓地倒进老妪的口中。
米粥顺着老妪的喉咙滑下，发出汩汩的声响。
红缨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决绝：“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别想轻易摆脱我的掌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随着最后一滴米粥灌入老妪口中，红缨放下碗，声音冷冽：“姜云朝的尸首如今在皇帝那里，说是等开年后便吊在城墙上，以示警戒。他的罪名磐竹难书！”
“你说什么？！”青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都死了，为何还要让他不得安宁！”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红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安息？他犯下的罪孽，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抵消不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愤怒不已，“他杀了我的女儿，当年我离开时她才五岁。”
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如果可以重来，她定不会离开······
可是没有如果，红莲教的人该死，姜云朝该死，青鸾该死。
她要让青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那凄惨的尸身日复一日地遭受日晒雨淋，逐渐腐烂发臭，让她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青鸾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试图抓住红缨的衣袖。
眼中满是哀求，“红缨，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让云朝他死后还受这样的折磨，我……我愿意为他赎罪，做什么都可以！”
红缨甩开青鸾的手，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赎罪？你如何赎罪？你用什么来偿还那些无辜者的性命？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了吗？”
青鸾跪倒在地，泪水无声地滑落，“我明白，我明白我犯下的错无法挽回。”
“当年你在密室里拿走了什么！”她凛声道。
他们古族宁愿隐在深山老林中，也不愿被世人打扰，就是为了守护这石室里的秘密。
“我，我就拿走了几本古籍。”青鸾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红缨闻言，冷笑一声，那目光宛如锋利的刀刃般直射向青鸾，“现在那些古籍在何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质问与逼迫，让青鸾感到窒息。
“我，我给大公子了……”青鸾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当时大公子说他对这些古籍很感兴趣，想要研究一番，我一时心软就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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