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回来上班，首要的仪式就是发利是。MAY姐管理的几个部门，都去她办公室领利事。
每个组由组长带领进入，进去之后先向MAY姐说吉祥话，整组人都说过，MAY姐就会给每个人一个红包。
在MAY姐办公室里，大家无意间看到一幅素描画，画的内容是MAY姐给阮之刻颁奖。
陈禾茉看过原图，是景跃中心项目获得“最佳突破奖”，MAY姐给阮刻之颁奖的照片，阮刻之曾经发过朋友圈。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张照片临摹了一张素描送给MAY姐。怎么评价呢？只能说马屁拍的很有技巧。
过完年工作，人像刚刚浸泡在水里，要慢慢地恢复。但年后风向的变化，让大家瞬间精神起来。
景跃房地产这两年销售业绩不佳，总集团要求地产集团做出调整，务必提升公司销售额。
没几天，辛澜将陈禾茉叫到办公室。告诉她部门的架构要进行调整，与她商量调整方向。
一方面是原来的架构反应太慢，另一方面是人员编制的压缩。
陈禾茉问：“编制还要压缩吗？年前已经裁了两个人。”
辛澜回答：“预算和人员都要压缩，开源节流，既然我们没有办法开源，那只有压缩成本。就比如在设计上，部门就有一个设计师，还有全案公司，这样安排就不太合理。”
“你的意见是？”
“我建议舍弃一个。”
这不是一个好建议。
陈禾茉：“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在这方面我没有什么意见。”
辛澜：“我现在也是找你商量，毕竟调整的初衷是让部门工作效率提升，并降低成本。我知道会对一些人造成不利，但我们要为公司大局考虑。”
“我明白。”陈禾茉面带微笑，只是这笑容有点假。
辛澜也回以微笑，“你能理解我最好。那我就说调整方案。”
“好的。”
辛澜开始给陈禾茉讲述她的架构调整：“我的计划是将现在的两个组拆成四个条线。你来负责策略策划及视觉，陆文汐负责活动，陈素负责媒体，罗妍负责内容。”
通过架构调整，陈禾茉等于降级，但是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辛澜想把沈贺干掉，而且还不赔偿。
辛澜：“沈贺在公司三年了，当初为了招聘一个能力强的，他工资可不低。如果按照公司的裁员赔偿N+1，他一个人就要不少钱。而且这笔钱是从部门的奖金包里出。如果省下这笔钱，大家的年终奖都能多些。”
景跃地产也是在年后发年终奖，被裁的人没有年终奖，只有一笔赔偿金。
陈禾茉：“如果没有裁员，还是要给他发年终奖。这笔钱左右都是他的，何必要省呢。”
辛澜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他在发年终奖之前离职，就能省下这笔钱。”
陈禾茉：“辛澜姐，你高估我了，我没有这个能力！”
辛澜：“好吧！那就看看人力怎么办！”
陈禾茉回到工位，看了一眼阮刻之，这个男孩子果然不一般，他应该早就从辛澜那知道部门架构会调整。
陈禾茉约陈素晚上去吃饭。他俩约在一家烧鸟店，啤酒加烧鸟是下班后不错的选择。
烧鸟店人很多，两个人就坐在吧台，正对着师傅，师傅一边烤，他们一边吃。
陈禾茉问陈素：“辛澜和你说了吗？”
陈素嚼着一串鸡肉，“嗯。”
“你什么态度？”
“接受被呗，还能怎样？”
“也是。”
陈素反问陈禾茉：“你的态度呢？”
“和你一样，也是接受。”
陈素将肉串咬下来，轻轻挥动签子，“肯定不一样！”
陈禾茉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陈素解释：“我这边很简单，就是把原来的一组拆成两条线，没什么变化。你那边要干掉沈贺，而且你和他关系还不错。”
陈禾茉喝了一口啤酒：“上面要干掉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何以见得？”
陈素：“我已经好久晚上不和朋友出来吃饭，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陈素：“我家距离公司好远，没有直达的地铁，开车也要两个小时。即便出来吃饭，我也不会喝酒，代驾太贵了。公司拿捏我不要太好拿捏，而你不一样。”
陈禾茉：“因为我有钱？”
陈素：“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不在乎工资、职位，活得潇洒自在。最重要的是，你有能力对付那些妖鬼蛇神。”
“貌似评价很高。”
陈素以茶代酒，敬了陈禾茉一杯，“我看好你。”
两个人快速吃完饭，然后分头回家。
陈禾茉洗澡的时候思考陈素的话，她现在有徐泽，确实过得潇洒自在。而且她有能力做她想做的事。
她早就想对付辛澜，原本计划在财报发布时，如此看来，等不到那天。
第二天早班，辛澜开会议，宣布部门新的架构。
陆文汐和罗妍之前没有谈过，不过谁升职不高兴呢？
陈禾茉和陈素面容不变，辛澜cue他们，他俩向辛澜保证，依旧全力以赴，为公司鞠躬尽瘁。
辛澜也说明这次调整的原因，主要是集团的开源节流，所以大家都要提升个人的工作能力和效率，减少合作方的使用。有些自己能干的活就不要找合作方，例如策略方案、设计、视频制作和公众号运营。今年到期的合作方，合同都要重新谈，务必降低营销费用。
陆文汐中午吃饭时和陈禾茉讨论部门架构调整的原因。
陈禾茉一针见血地说：“部门更加扁平化，她的权力更加集中。”
陆文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担心是真的要开源节流。这样不只她提到的供方，估计活动的预算也会缩减。”
陈禾茉：“缩减预算是肯定的。但缩减预算不用调整架构这么麻烦。”
陆文汐：“公司又在闹妖蛾子，只是干嘛把阮刻之这小子扔给我，一个墙头草，我真担心他坑了我。
陈禾茉：“那小子确实要注意！”
陆文汐：“这年头，小人真可可怕，又要供着，又要防着。”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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