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超神情一怔，玩了那么多年的枪，有没有子弹他不可能不知道。
让他惊讶的，是对方说话都声音。
早在听到第一句时，他就感觉在哪听过。
刚才此人说了那人也说过的话，他这才反应过来，凝神说道。
“你不是黄杰，你是……”
“李启帆。”后者说着扯下假人皮，表情很是轻松。“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怎么样？我跟你说的事，有进展吗？”
张志超盯着眼前的人，眼眸微眯。
“那种事我自然会调查清楚，倒是你。杀了张三李四又大闹黑市，我杀你十次都有余。”
“更别说你现在被我指着脑袋。”张志超松了松举枪的胳膊，语气冰冷的说道。“而这次，我枪里有很多子弹，这么近的距离你觉得自己能躲开？”
李启帆耸耸肩膀说：“我可不怕你。而且你真以为能够杀掉我？”
对于他来说，躲子弹靠的不是反应，所以距离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更让李启帆觉得好笑的是，死亡预告直到现在都没有触发。
这就代表着张志超根本没有开枪的意思，看着对方那装出来的眼神，李启凡就有点想笑。
“呵呵，小子你太天真了。”张志超冷笑一声说道，“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李启帆听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抬起手臂像是要投降。
“如果你不打算开枪，那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张志超一愣，这家伙竟然敢这么嚣张？难道他不知道，这次的事非常严重，码头已经被封死，他根本逃不掉……
“你看上去很着急，不过我想说。”李启帆说着放下双手，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不用替我干着急。”说完他侧身一脚踹在对方腹部。
由于很久没有恶意，张志超被踢了一个猝不及防，身子向后倒去，却没有扣下扳机。
击倒对方后，李启帆转头就跑，径直往更高的地方跑去。
张志超躺在地上，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去追。
一阵脚步声逼近，八戒带着几名小弟匆匆赶到，看到张志超倒在地上，焦急地跑过去喊道。
“老张！你没事吧？”
后者没有说话，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目光迷离。
当八戒着急地蹲下，才发现他根本没受伤。心中满是不解，他还是急忙问道。
“你不是说在这肯定能堵到黄杰吗？怎么躺在这了？”
“他很厉害，我被看穿了。”张志超脸上流露出无奈，他从来没遇见这么厉害的角色。
更何况是两次，他虽然能看穿对方的逃跑路线，可李启帆却是能看穿自己的内心想法。
上次看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枪没子弹，这次更离谱，他居然能看出自己不会开枪。
不管是克隆人还是李启帆，最近出现的事物，似乎都超过了自己的认知。
他能感觉到一种未知的危机感正在临近，那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事物。
至少在他看来，这件事的幕后操纵者，并不是他这个层次可以干预的。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张志超平望着黑色的天空，心中满是绝望。
“你说那个黄杰，比你厉害？”一旁的八戒可没想那么多，他站起来喊道。“算了，快告诉我他往哪跑了。”
看对方还在发呆，八戒气得直跺脚。
“快说啊！急死我了！”
犹豫片刻，张志超还是给他们指了正确方向。
既然李启帆都说不用自己操心，那他也就懒得去袒护了。
确认方向，八戒带着众小弟赶紧追击。
此时的李启帆已经跑出居民区，冲上了高山，身后的紧追不舍的八戒一行人，他也没有再理会。
毕竟这些人手里拿的只是普通热武器。
他们在身后放暗枪，李启帆毫不理会。
仗着肾上腺素带来的疲倦感降低，在崎岖的山坡上飞奔。
最终，他停下了脚步。
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荡起千百丈的波澜。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上百米高的悬崖，下面是锋利的礁石和冰冷的海水。
高处的狂风呼啸在脸上，将身上的黑色大衣吹得猎猎作响。
李启帆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嘴唇动了动。
“老爹保佑……”
“跑啊！怎么不跑了？”追着一路的八戒喊道。
他与身后的小弟喘着大气，刚刚一路追来，体力消耗巨大。
李启帆睁开了眼睛，转头淡漠地看了八戒一眼，他没有搭理对方，继续看着远方的大海。
看对方不吭声，他顿时恼怒起来。
“喂，臭小子。你跑啊！我告诉你，今天你插翅难飞！”
刚说完，八戒才看清对方的脸。
“你不是黄杰？你是……”
李启帆挤出一副嘲弄的表情，举起一只手说道。
“我是阿尔法，你祖宗。”凸(〃'▽'〃)o
说完，他右脚猛蹬地面，身体腾跃而起，跳入了万丈深渊。
八戒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一口气冲上悬崖顶端。
自由落体中，李启帆身上的黑色大衣开始变形，变硬的同时往两侧展开，直接成了滑翔翼。
眼见就要撞到礁石，他奋力摆动身体，开始往上拉升。
虽然没成功飞起来，但也避开了所有的礁石，一路向大海滑翔。
与海平面逐渐接近，最终一头扎进海水之中。
“让码头的快艇全部出动。”八戒怒喊道，转身就开始往山下走。“我倒要看看，在海里你怎么跑。”
冰冷的海水，刺骨的寒意，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启帆不断下潜，在水中他的视野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慢慢僵硬。
这种感觉与睡眠瘫痪极其相似，战衣还处于滑翔翼形态，不适合游泳。
李启帆赶忙掏出手机，如果使用加热功能，也许就可以延缓这个睡眠瘫痪都到来。
他不断地按下手机快关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根本不防水。
真是千算万算，唯独没想到自己手机会不防水。
李启帆已经无计可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和大脑失去联系，就连意识都开始变得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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