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初。
逃跑的楚灵被马胡子带到小山村，引起全村哗然。
“消失五年的马胡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个水灵的小姑娘！”
“看着顶多十七八岁，小脸白里透红穿的还不差，不会是马胡子从外面拐回来的吧？”
“肯定是拐回来的，马胡子今年四十多了吧？都能当人爹了人家能看上他？再说没看那丫头眼里的恨能掐汁儿了。”
马胡子不理会村民们或大或小的议论声，直接骑着驴进了村长家的院子。
村长刘善民一家见状放下碗筷，刘善民眉头微蹙却是笑着，“老马回来了。”
村民们围在村长家院子门口，马胡子一把拍在楚灵屁股上，“到家了，赶紧下来认人。”
这流氓习气让众人唏嘘，楚灵羞愤的恨不能晕过去。
马胡子见她不动便大骂，“妈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是哑巴又不是聋子！”
这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个哑巴？
楚灵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只得咬紧牙关从驴身上爬下来。
马胡子满意的把她扯到怀里，“善民老弟，这是我婆娘她叫灵灵，今儿天不早了，能在你家凑合一口饭吧？”
全村敢直呼村长老弟的只有马胡子一人，偏偏刘善民也不敢黑脸。
马胡子的爹娘是老八路，他本人当年也是村造反派的头子，不仅成分好，而且生的魁梧雄壮，以致没人敢惹他。
“能能能，大壮娘快做饭去。”刘善民领着马胡子进屋，“马大哥，灵嫂子快屋里请进。”
“看村长这态度是不打算过问了，这丫头就这么跟了马胡子？忒可惜了！”
“你他娘的不要命了，马胡子的姘头你也敢惦记？那可是位活阎王！”
通过外面的议论声楚灵得知刘善民就是村长，而且村里人都惧怕马胡子，瞬间面如死灰，这么说是没人会帮她了！
大壮娘把留给刘大壮的饭菜端来，“马大哥你和嫂子先垫一垫，我再去炒两个菜来。”
马胡子上下打量大壮娘，“几年不见，弟妹更显年轻了，这都是善民老弟滋润的好吧？”
“呵呵呵，马大哥说笑了。”大壮娘尴尬的接了句便逃之夭夭。
“她年老色衰早就不中用了，自然比不上嫂子水灵，还是马大哥有福气。”刘善民拿出珍藏的好酒倒上。
马胡子哈哈大笑非常受用，“那是，灵灵才刚满十八，可不鲜嫩，不光是老子有福气，这娘们能跟着老子也是她的福气，别看老子年纪不小，老子身体好啊，最厉害的是老子不差钱。”
“是是是，马大哥说的对，没钱的男人再年轻面皮再好看也不中用，这女人找男人还是填饱肚子最为重要。”
楚灵本来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哪能听不出来这刘善民是劝她认命。
一时间连刘善民都恨上了！
骑车回来的刘大壮猛不丁与向外面看来的楚灵四目相对，身形一晃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大壮长大了不少啊，个头也比你这当爹的高，身板也结实真不赖。”
“外甥像舅，他舅舅高，个头没随我比他姐姐强，大壮快跟你马叔问好。”刘善民招手道。
刘大壮停好车，不太自然的拉了下衣服搓了搓手上的灰走近，“马叔。”
看了眼楚灵又赶快垂下眸子，“马妹妹。”
“混账东西！”刘善民踹了刘大壮一脚，“这是你婶子！”
“哈哈哈……”马胡子笑的畅快淋漓，“不打紧，按年纪你是该叫妹子。”
刘大壮惊谔的吞咽了一下，在父亲瞪视道目光下艰难改口，“婶，婶子。”
这刘大壮约莫二十岁，身高约有一米七五，身材精壮小麦色皮肤，国字脸五官端正，算不上英俊也比较顺眼。
楚灵原本就有不少追求者，再加上她刚才看到的村里人，就算有一两个长得不错的姑娘，肤色也暗沉粗糙。
所以她很清楚，她对于这里的男人来说就是只小白羊，既然村长靠不住，那村长的儿子呢？
这么想着她有些畏惧的缩了下，声若蚊蝇点头，“呜！”
刘善民怎么会看不出儿子的局促，担心儿子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引诱，赶忙打发他，“去帮你娘烧饭去！”
“好，好。”
刘大壮刚转身，刘善民就解释，“我这儿子，跟他姐夫在县城建筑队讨饭，一个月也不定回来一趟，叫你见笑了。”
马胡子心里可没那么多弯绕，再加上他也不认为有人敢跟他对着干，“啥见笑的，你刚才没说她是我媳妇，大壮想岔了也不稀奇，大壮今年也二十了，你们两口子还没给他张罗呢？”
“谈着呢，他姐给介绍的，就是人家是城里的，孩子刚上两年工还没存到啥钱，不得缓缓有点本钱再跟人家说。”
在院子里洗脸的刘大壮听到他爸胡说，更加觉得马胡子跟那小姑娘不对劲。
擦着脸进厨房，“娘，咋回事啊？那姑娘真是马胡子的媳妇？”
“呸！”大壮娘也觉得呕的不行，“不是马胡子拐回来的，就是被黑心的爹娘卖给马胡子的，不然好好的姑娘能跟他个不着五六的老家伙？”
刘大壮拧眉，“爹也不管管吗？”
“你爹咋管，那姑娘还是个哑巴。”
“那也不能看着好端端的姑娘被马胡子祸害吧？”
大壮娘捂着刘大壮的嘴，出去看了眼又返回道，“傻孩子，你忘了马胡子斗死过多少人了？这几年是消停了，但谁知道马胡子背后都认识什么人？
你看他消失几年不仅没死外面，光看他膘肥体壮就知道混的不差，孩子啊，不该管的闲事不能管，不该招惹的人也绝对不能惹。”
见刘大壮神情不赞同，大壮娘顿觉马胡子带回来的婆娘可能是个祸害，拉着刘大壮让他保证，“大壮，我和你爹就想好好活着，再给你娶个媳妇，你给我们添几个孙子，你可绝对不能乱来！尤其离马胡子带的那个女人远点！”
“大壮你说话呀！娘可就你这一个儿子！”大壮娘焦急催促。
“我知道了娘，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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