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地拒绝，林燃不在多问，她摸出手机，翻到了程未的电话，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程未接电话的速度很快，“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京城第一协和医院看到了秦墨。”林燃回。
程未有些吃惊，“他在医院吗？”
“你不知道吗？”林燃听到程未的这番回话，倒是挺意外的。
程未“嗯”了一声，接着，他又道，“我一直在找他，你知道的。”
这话，林燃没法否定，她忽的想到慕然给她说过的话，他说秦墨的情况很不好，那时候，她唯一可以想到是车祸后遗症，而现在在回想起来，估摸着这事已经不仅仅是车祸后遗症的缘故。
“程未，秦墨到底怎么了？”林燃只好奇这么一件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话问到这里，电话那头的程未突然无声了，林燃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身边有人走过，也有人走来，带走凉风，留下的是热议，透入骨子里，却是冷的让人只打哆嗦。
“秦墨生过病。”程未回。
林燃：“生过病？”
“是！”程未回。
*
是脑癌。
开的那几年，就一直在治病，病是控制住了，但却失去了记忆。
现在把该记的全部记起来的时候，林燃却结婚了，而且他的旧病很不幸的又复发。
这个结果是林燃没想到，她甚至不愿去相信，更直接一点，若真是如程未所言，秦墨离开的这几年，一直在治病。
那这几年一直陪着她的人是谁，和她聊天的又是谁。
一个人站在病房外，安静地看着病房里的一切，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林燃走了好一会儿神，一直等到手机突然响起，她这才恍然地回过神来，忽的感觉病房里的人朝她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林燃心头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摸出手机，直接挂断电话。
眼见着秦墨朝她这里走过来的时间，林燃轻咬了一下唇瓣，收起手机，转身，离开。
顾霖给林燃拨打了几个电话，从无人接听，到最后的手机直接关机，他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下，直接换了一个电话打出去。
不多时，陈秘书回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是林燃已经回公寓了。
顾霖知道了，他直接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去了肿瘤科，找到秦墨的病房的时候，他直接走进来。
大抵是听到了脚步声，病房里的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顾霖身上。
“顾总。”说这话的是慕氏集团总裁身边的秘书。
顾霖看向秘书，淡淡地应了一声，在看向秦墨。
秦墨因为身体不舒服，已经早些躺在了病床上，这会儿见到顾霖过来了，他笑了笑，“怎么过来了。”
“医生怎么说？”顾霖问了一句。
“还好。”秦墨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在回，“老毛病。”
顾霖听闻，沉默了一下，在开口，“是吗？”
“嗯。”秦墨浅笑了一声，顾霖思索了一下，“有考虑回去治疗吗？”
本是旧疾复发，这种情况下还是回去治疗，痊愈的可能性会稍微大一点。
但，很明显秦墨没这个打算，他轻叹一口气，笑回，“这里也不错。”
他的病一旦复发了，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性，以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京城，但现在不可以……
“因为林燃？”顾霖问。
话落，秦墨目光落在顾霖身上，带了几分冷意，但只一瞬，他便收拢了情绪，笑了笑，“是我对不起她。”
是挺对不起的。
尤其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放弃了她，回到A国结婚，只是这婚结了，到最后，还是毫无用处，该失去的东西全部失去，一点未留。
现在在回来的时候，在想从他身边把这些东西夺走。
不过是痴心妄想。
看着秦墨，顾霖收拢思绪，“你先好好休息。”
话说到这里，秦墨看向顾霖。
见他要离开的时候，秦墨突然开口，“容晏，到最后你还是要输给我。”
话里带了几分怜悯，是的，他怜悯他。
顾霖听闻，脚步一顿，微微撵眉，看向秦墨。
秦墨笑了，“相信我，到最后，你还是会输给我。”尤其是在林燃这里。
话落，顾霖讽刺一笑，“是吗？”
“你不相信？”秦墨玩味地笑道。
顾霖轻“呵”了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秦墨见此，收回目光，背往后一靠，闭上眼睛，笑了。
站在一旁的秘书冷声开口道，“你不该把她算进去。”
一旦算计进去，先不谈顾霖会不会放过秦墨，单说，他们慕总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秦墨倒是一笑，在看着秘书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慕总，应该不会接受秦启正的儿子做他的女婿吧！”
话说到这里，秘书皱了皱眉心，在说一句，“所以，你这是打算？”
“放心，不过是帮慕总解决一个麻烦，帮助他们父女相认。”秦墨回，“慕总，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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