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海蓦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笔，面上看起来并无异样：“那她考得怎么样？”
“她考了满分。”数学老师脸上是赞叹的声色，低下头来又嘱咐道，“记得把这个发下去。”
周小海没有说话，直到数学老师离开，他才回过神来。他的手心上捏出一层汗，打湿了笔杆。
黎洛会考满分？
周小海咬紧了自己的牙齿。
他抬起头，看向黎洛。
黎洛的座位在他的左上角，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现在数学老师似乎正在和她说什么。
直到此刻他还是不相信，他浑浑噩噩地放下试卷，完全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当上课铃声响起时，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数学老师首先展示了黎洛满分的试卷，鲜红的“120”如此刺眼，仿佛变成了紫外线来灼烧了周小海的眼睛。
居然是真的！
黎洛真的考了满分！
他还想继续否认时，听到了数学老师的话：“这次是我单独监考黎洛，她自己考出来的分数。”
说得已经很明显了。
周小海没想到黎洛真的凭借自己的实力考到了满分，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草稿纸，心头无比烦躁，他用笔在上面狠狠地戳下去。也不知道这张草稿纸怎么惹他了，他怎么都看不顺眼，最后干脆抓起来撕碎揉成一团。
他盯着黎洛的背影，只觉得那个笔直的背影像一颗钉子，狠狠地扎进他的眼睛。
此时什么东西撞到手臂上，周小海板着脸转过头，看到地上的一个纸团。他捡起来展开，上面的笔迹他很熟悉，是刘采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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