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玄心中一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夜里，他在外面批阅奏章，处理好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下人们已经为顾键元收拾妥当，换上了衣物。
李清玄脱掉外袍，靠着他，这一夜，睡得更沉了。
不会做梦，也不会害怕，反而会感到无比的心安。
他的情绪变得更加愉悦，更加轻松，办事也更加有效率。
百姓们都在夸赞他的仁德，说他是个好皇帝，可宫中的太监们，一个个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更别说莺鸣了。
因为距离太近，所以他们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传闻中，女帝曾经是这位前印太子的专属之物，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皇帝隐忍不发，残忍地夺取了皇位，可他付出的一切，都是不可逆的。
现在这位皇子还没有苏醒，皇帝还能舒舒服服地跟他“厮守”，如果他醒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莺啼等人都会觉得心痛。
皇帝是个好皇帝，比起金国老皇帝，更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给了他们美好的前景，他们对他又敬又怕。
皇帝与这位前朝皇子，本就是一对冤家。爱，就是恨。
李清玄并没有多想，他只是感觉最近很开心，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抛开国家仇恨，抛开身份，享受他身上的温暖，就像是回到了那个让他着迷的梦境。
太好了。
李清玄宁愿这种永无止境的生活。
这大半年时间，顾键元的病情渐渐平稳下来，太医们也停止了每天的诊治，可李清玄从来没有问过顾键元何时苏醒。
他不希望有一天，他会从睡梦中惊醒。
或许这就是即将醒来的征兆，顾键元即将醒来，而李清玄即将醒来。
于是李清玄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她再次进入梦境。
和顾键元一起睡觉时，他梦见了顾键元。
李清玄很难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大的梧桐树，仿佛连接着天地，矗立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天地。
一身红色的男人站在鲜艳的凤冠霞帔之中，对着他微微一笑。
那是一双让人窒息的红色眼眸，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那是一双让人心动的眼睛。
李清玄默默地望着，仿佛在看一处世外桃源。
那人看着他，微微一笑：“过来。”
李清玄走到他面前，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任由他温柔地亲着。
芬芳的气息弥漫在森林里，照亮了整个世界，照亮了所有人的内心，照亮了他们的思想。
“喜欢吗?”他又问道。
“喜欢。”李清玄道：
欣赏风景？不对，是对此人有好感。
他朝思暮想，好像喜欢了好几辈子。
他低下头，亲亲着他，心脏怦怦直跳，却又不忍心拒绝。
他的亲很轻柔，很轻柔，仿佛在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生怕惊动了他，让他不高兴。
如此的细心，如此的细心，如此的深情。
李清玄只是希望他能更狠一些，更快一些，更粗鲁一些。
只有那样，他才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幻想，更不是在做梦。
以为是做梦，他就满足了她，用力地亲着她，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迷离起来。
两人就这么在这空旷的地面上宽衣解带……
李清玄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他说道：“你，你进去吧。”
“在这里多好？”
行了吧？空旷的屋外，寒风吹过，一大片艳丽的凤凰花丛中。
李清玄的心脏微微一震，“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他。
李清玄显然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可是在她的梦境里，她就像是吃到了山珍海味，一点都不难受，甚至还带着一种天然的甜味。
恋人之间的甜蜜总是说不完，李清玄陶醉于美梦之中，享受着这份至高的幸福。
当一切都结束后，他猛然睁开双眼，仿佛从幻觉中回到了现实，热浪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李清玄呆呆地望着窗帘，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起身洗澡，却被人抓住了。
李清玄怔了怔，转过身来，便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眼睛。
心脏猛地一窒，他怔怔地望着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觉。
顾键元站了起来，双手托住他的脸颊，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那是真正的温度，是真正的呼吸，是真正的亲亲。
李清玄再也无法动弹，可顾键元的攻势，早已深入他的口中，带来惊人的冲击。
“嗯……”李清玄甜甜地应了一声，顾键元再也忍不住了。
他转过身，咄咄逼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李清玄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都是刺痛，失去了理智。
他微微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好像一条离水的鱼，但这并不能减轻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欲望。
难道是在做梦？
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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