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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后天吧。”
挂断电话,因为明天可能就回去看所以我将东西全部收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也只有几件衣服。
来到晚上,气温比中午低了十多度。
白雪骤降,仿佛要将我视线吞噬,让我眼中只有它。
“小崽子,大晚上你还背个挎包?”
我和白洋走在街上。
以前小时候拜把子那地方在镇上,有相当长一段距离。
白洋头戴着白色贝雷帽,带着灰色围巾,腰间斜挎着包。
手套是上次逛街我买给她的,所谓是全副武装。
而自己,除了比较厚的衣服,就只能挨冻,最多只能将衣帽带上,只是我没有这个习惯,戴上也让自己不舒服。
“这个你待会就知道了。“说完白洋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先问你,小鱼儿,你还记得我们初中毕业时在那树下干过什么吗?”
初中毕业?
因为我对以前记忆十分模糊,其实很多东西已经记不到了。
我仔细思考着。
“里面是埋着什么东西吗?”
这句话只是我的猜测,其实我根本不记得干了什么,只是为了不让她那瘦小心灵受到伤害才如此猜测。
“这是你猜的吧?”
“被你说对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主要实在不记得。可能对于我来说以前那些记忆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吧。
“但看样子我应该是猜对了。”
“是啊,还记得以前我们在那树下埋下的时间胶囊吗?当时你可还是十分不愿意的。”
我尬笑一声。
确实不记得,甚至思考过后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尬笑完又是自责,因为埋下的是时光,胶囊我以前在里面写过什么也不知道。
按照我的性格我不认为在里面写的是什么好东西,特别那时是在父母去世没多久。
“给你回顾一下吧,当时埋下时光胶囊除了我们两人还有其它人哦。”
“其它人?”
“诸楚。”
听到名字,思绪随着白雪落下让会回到以前。
诸楚是我以前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我兄弟。
我们两人在当时可是毒瘤,因为叛逆,打架,喝酒抽烟,三五个聚在一起去找低年级收保护费,在那时治安就是这样。
不是我们挨打,就是我们打别人。
只是,在初中毕业后诸楚就出身社会,我的成绩又还行上了高中。
后面我们也有手机联系,直到越来越少。
“你和他联系过吗?”
我看着手机灯照着的前方问道。
“没有,但是我知道他死了……”
“他死了?”
语后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死亡游戏。”
“这样啊……”
感到挺惋惜了,这么久没有见面如果能够得到他电话我一定会邀请他来喝酒。
“还记得那时初中你们每次打完架,都是我来给你们两个来隐瞒狡辩的。”
“是啊,只是那些人的家长还要找上门,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时候觉得打架很帅,只是现在我热血的年纪早已经结束。
在和白洋聊着以前的事情,回忆着小时候。
因为回忆都是带有铁锈的糖,不知不觉就来到小学拜把子的地方。
“小学时是我们两人拜把子,初中才是真正的三结义。”
说着白洋蹲下身子,我拿着手机。
在灯光的照射下她摘下手套,她的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
柏杨树上白雪皑皑。白洋刚摘下手套的手没一会就被冻得通红。
“我来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将手机递给白洋,然后自顾自挖。
说实话,这种天气光着手在雪地内挖那感觉可谓是十分冰冷,不一会我的手就没有了知觉。
就算身体经过强化也是一样,不抗冻,早知道如此应该带一把铲子。
许是长时间的挖掘让我逐渐暖和起来。
除了手,不到半个小时,将柏树下挖掘接近两分米,光是积雪就刨了半天。
下面埋藏的是一个木制圆盒。
没有上锁,将木盒拿出,白洋露出欣喜表情。
把木盒递给白洋,我拍了拍手上泥土。
漆黑的夜空中只有柏杨树下有着微弱光芒。
接过手机,灯光照射在木盒上,白洋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只有三封信。
“要现在看吗?”
“当然。”
说着白洋手中随机挑出一张白纸,然后打开放在雪地上。
里面的字体十分潦草,但凭借着独特眼光我依然能够看懂内容。
(给十年后的自己:
其实埋下时间胶囊感觉十分幼稚,但作为你们两个的请求我还是写了,我倒是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够时常聚在一起,喝个酒,吹点牛……)
总之,这里面是诸楚的信,是写给十年后的自己也是十年后的我们,里面有着对未来畅想,有着对初中毕业的迷惘……
看完后白洋小心翼翼将纸张折好重新放回木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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