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翰,你且等着,朕,很快就要回来了!”
直到迷迷糊糊中看到了白仲,成叙才疲惫地闭上双眼,这一睡,睡了好几日! 可把昭阳吓坏了!
“如此,还有劳白老先生费心医治。”
昭阳再心急也不能放着成叙不管不顾,当下也只能静待成叙好起来,静待大雪融化了。
…
“听闻今日你还是不吃东西,可是膳房做的吃食不合你胃口?你想吃什么,大可直接吩咐底下的人去做。”
司徒楠每日都会来看苏清晚,就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似的。
“不必费心了,你放我离开即可。”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的!苏清晚来楠王的目的是求救,替司徒渊求救。可如今,比起救司徒渊的命,司徒楠更是希望司徒渊死在宫中。
与其在楠王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自己另寻他路,苏清晚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渊死在宫中。
死在宫中,皇后死了,司徒景死了,怕是宫中还无人敢动司徒渊。赵崇明把司徒渊留在宫中,只是囚禁司徒渊,不敢对他贸然动手。
赵崇明在等待时机,等到新皇登基之时,那便是司徒渊死亡之日。
只有新皇才能名正言顺地拿司徒渊来开刀!
“如此说来,还是这帮人伺候不好你,才让你心生厌倦。没关系的,苏姑娘,本王可以另找一拨人伺候你,让你住得舒心!”
在司徒楠看来,苏清晚想离开,并非他的原因,而是底下的这些人没有尽心尽意伺候好苏清晚。
有时候,人就这样,总爱自欺欺人!
“司徒楠你知道的,明明就不是下人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司徒楠这是在逃避问题,他以为这样自欺欺人就能瞒天过海一辈子吗?他瞒得了自己,瞒不了苏清晚。
这些问题就该正视,否则,一辈子纠缠不清。
谁愿意为了不值得的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呢?
“司徒楠,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再不走,司徒渊就真的孤独无助,最后死在深宫中了。
苏清晚以为,自己就是司徒渊和苏家最后的希望。
“走?你要走去哪里?这里是你的家!”
楠王府是司徒楠给苏清晚的避风港,她的家,司徒楠和她的家!她怎么还想着走呢?
就因为她心中有他人,所以时时刻刻想逃离司徒楠的身边!
“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苏清晚冲司徒楠大声嘶吼着。这怎么会是她的家呢?家,是有家人的。可楠王府没有她苏清晚的家人!
“如今皇后死,司徒景死了,就没人敢对你心心念念的司徒渊动手了,你安心了?若你再不好好地用膳,本王不介意再次把伸进宫中,要了司徒渊的命!”
此时,若司徒楠不动手,司徒渊定能无碍。这取决于苏清晚的表现。
皇后死了?何人动的手?苏清晚心中讶异。如此说来,司徒渊是不是能松口气了?
不管如何,又少了一个敌人还是值得庆幸的!但也不能过早高兴,毕竟危机还未解除!
危机何时解除?新皇登基之时?只是,何人登基为皇呢?他可能容得下司徒渊,容得下渊王府?
活在权力的旋涡之中,就同如履薄冰,日日难安!
若有命活下去,还是远离这些朝堂纷争,做回普通人,兴许能安稳度日。
“若你想司徒渊能多活几日,烦请你好好表现!”
司徒楠打破了苏清晚的幻想,哪有暂时的安全,敌人都在暗处伺机而动呢!
司徒楠没有对苏清晚行禽兽行径,而是对她以礼相待。那是司徒楠以为,再硬的石头也有捂热的那一天,他有那个耐心和自信,静候苏清晚回应他的深情。
苏清晚不语,她知道,司徒楠所说的是事实,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掺和宫中之事。
“今日本王前来,还有一事同你说。”
外面的事还是要告诉苏清晚的,让她趁早对司徒渊,对渊王府死心。
苏清晚难得地抬眸凝望司徒楠,这灼灼目光,让司徒楠不忍把这样糟心的事告诉苏清晚。但不说吧,苏清晚何时才能多看他一眼?
为了让苏清晚多看他一眼,早日敞开心扉接受他,司徒楠只能做这个坏人了。
“昭阳她,她在和亲的路上和成叙坠崖身亡了。”
司徒楠一边说,一边观察苏清晚的脸色,生怕她情绪波动。
苏清晚只是愣了愣,随后仰起头问道:“此事可是你干的?”
司徒楠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清晚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怀疑他干的!
虽然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但被苏清晚这样怀疑的感觉很不好!
“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击垮司徒渊的吗?”
杀人诛心,还不如给司徒渊一个痛快!为何要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司徒楠明明就知道昭阳对司徒渊有多重要!
在这一刻,苏清晚觉得背脊发凉。司徒楠口口声声说喜欢苏清晚,他这样做是不是也是在故意给司徒渊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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