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伊人在睡眼惺忪中感受到被子被拉开。
她还以为是何必半夜偷偷跑到她床上：“你身体虚，别闹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摸着季伊人的脖子，生冷的卡片在上面划来划去。
“感受到自己将死了是吗？放心，魔鬼很快就会给你陪葬。”
“别闹了，乖，等病好了再给你玩Cosply，穿小魔鬼还是修女你来定。”
披头散发的女人愣在原地。
季伊人翻个身继续睡去，迷迷糊糊的紧了紧被子：“何必，咱们钱应该放我包包里了吧？你看着点，别丢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刚要行动，又愣住了。
她不懂。
这次她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仿佛能穿过厚重的墙壁直达星空，星会给她力量。
她要下刀了。
“不图钱那你图什么？图色？”季伊人忽然睁大了眼睛。
再怎么也无法否认，她是个有着丰富社会阅历的酒吧老板娘。
她在医院根本就睡不熟，这个疯婆子靠近的第一时间她就醒了，不过她没想跟这人正面对抗。
可没想到她竟然不图钱。
那她一个女人还能图什么？
可色这个字仿佛触发了疯女人的关键词，她嘴里喃喃自语：“色欲是原罪，星，请聆听不洁之人的祷告。”
“原来是有信仰的人，所以你是犯了色戒？跟何必有关系？”
文艺b天然对有信仰的人有好感，虽然不了解星是个什么教派，但这不妨碍季伊人为此进行猜测。
当色和杀她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季伊人再结合何必的风流秉性，大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季伊人悠悠叹了口气，跟有能耐的男人在一起，麻烦事注定躲不掉：
“他怎么你了，你小声和我说，我教训他。”
“和魔鬼有染的人都需要被剔除干净，你也是其中之一。”
也不怪疯婆子磨磨唧唧不动手，她没杀过人，她只是一时间没找到在哪里开始。
“为什么我要被剔除干净，你不也和他有染过了吗？那你为什么不先杀自己。”
“这是星的指令，不洁之人只有剔除魔鬼才能直达天境。”
“所以你是不洁之人？那我应该也算不洁之人，你去杀魔鬼顺手把我也拯救了，你杀我干什么？”
“我....”
“还是你吃醋了？魔鬼只能侵犯你一个人，不能侵犯别人？”季伊人已经听到了何必大步跑来的脚步声，所以她很从容。
“你侮辱我，我要杀了你。”
何必踹开门走了进来，在这种对敌环境里，迅速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才最管用。
地面才是最管用的。
所以何必选择了扑，他把那个疯批女人扑倒在了地上：
“姬星，你他吗阴魂不散是吧？”
“魔鬼，你是魔鬼。”
我让你他妈魔鬼，何必是真的生气了，他几个大嘴巴抽上去，然后把姬星摁死在地上。
“伊人，报警！”
妈的，老子让你那些邪门歪道见识见识红旗的威力！
季伊人嘘了一声，轻轻把房间都整理好，又看了一眼仍然在熟睡的季芳，示意他们出去说。
...
姬星是个银色头发的女人，据她自己所言是天生的，但小甜梨说她小姨会隔三差五的去理发店补发色。
何必没报警，因为小甜梨说没用。
因为她小姨刚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没多久，也就是说，这疯批今晚的行动属于持证上岗。
四个人三个穿着病号服，排排坐在对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椅子上。
小甜梨在不停的对季伊人道歉，并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放小姨出来。
但季伊人抿着嘴喝咖啡，一句话都没说，
幼稚鬼才会这个时候表演泼妇骂街，看自己男人给自己讨说法才是最惬意的事情，而且男人天生就喜欢要话语权，给他又怎么样呢？
何必本着尊重当事人的想法，还等着季伊人发挥呢，但她只是把胳膊挎在自己臂弯里。
何必不得不感慨一句，季伊人这种性格的女人，天生就是给上位大哥当大嫂的料。
“即使抓了就放也得报警，不让她吃点教训，她下次还敢来搞我。”
何必真的很生气，姬星这女人就是自己狠补天文学知识去舔的那个，当时这女人自己开了个占卜店。
他当时以为是个网上流行的，给网红打卡拍照的网红店。这是何必在低等舔狗渐入佳境，妄图快速填补任务数量时的管用策略，喜欢跟风打卡拍照的女人舔狗多，至少不会连收个舔狗都矫情。
对于何必来说难度比较小，那些女人打卡拍照试图在网上收割猎物，何必就直接去那些店里收割猎物，大家各割各的，谁也不亏。
但问题就出在，姬星哪里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地点都不错，可哪里却没什么人。
何必发誓，当时纯粹是抱着舔狗出征，绝不走空的想法，试图跟这个店主搭讪一下，但没想到还真让他搭成了。
因为何必拿出了舔狗三件套之一的，转账大法，没事就给她转账，姬星天真的认为有人给“星”当信徒，这是香火钱。
而且姬星很缺钱，因为她的占卜店开在商业街，又是高深莫测的装修风格，吸引来的大多是来玩玩的年轻人，打个卡拍个照，求个占卜结果发个朋友圈或抖音。
如果真按这种商业模式，加上姬星美女占卜师这个名头，说不定网上爆火后还真让她给挣到了。
问题就出在于，那些来拍照打卡的女人来占卜的时候，姬星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不洁之人。”
谁出来玩不想听点好听的？而且以姬星那套以c女来评判洁与不洁，来的人能有几个“洁”？
特别是还有女人听着不爽，让姬星给解释，姬星作为占卜家，当然会给出十分详尽的解释。
这就又得罪了一批人，跟着网红打卡女来的男朋友们。
何必作为旁观者，甚至亲眼看到过有男人和女人在姬星店里大打出手。
就这样，姬星把她店里的核心消费群体给得罪了个遍。
但这跟何必没关系，他负责每天给“星”上供，这在舔狗生涯里已经很轻松了，给其他女人转钱还要被骂，姬星虽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但至少对这个ATM还是很平和。
但矛盾就发生在了某一天。
先说结论，如果按照姬星那套评价标准，何必也是个不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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